可曾被人看见?”
当先那名黝黑干瘦的大汉抚胸禀告道:“千夫长,我们逃走时都很注意,特地围着吐蕃使臣驿馆绕了一圈,应该没有被侍卫所发觉。”
那支洛沉重地叹息道:“但余长宁刚才说得如此自信,想必一定不是空xué来风,若那仆役当真看见了你们逃走的方向,必定会给我们召来麻烦。”
黝黑大汉闻言脸色一沉,阴阴开口道:“那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属下偷偷前去将那看见我们行迹的仆役也杀了?”
那支洛摇头道:“不行,如此一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惜可汗现在不在这里,真不知改要如何办才好?”
“千夫长,唐朝人有句话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一定不能有所犹豫,若大人嫌暗杀太过明显,属下可以另寻他法,偷偷将那名仆役掳来推到井中淹死,可以让别人误以为他是失足掉进井中而死的。
那支洛思忖了一番,却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只得慢慢地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去查明那仆役的身份,就依照此计实施。”
黝黑大汉抚胸应命,转身出去了。
时当中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偌大的国驿馆沉浸在一片萧瑟的寒风中。
也许是天气过于寒冷的关系,原本因为使臣被害而严密的守卫,今夜也逐渐松懈了下来,除了必要路口的守卫,其他侍卫全都窝在温暖的营房休息,隐隐有喝酒的喧嚣吵闹声传来。
便在此时,一个人影犹如黑夜鬼魅般出现在了一颗高大的胡杨树旁边,轻捷利落的几个纵跃,便稳当当地来到了仆役居住的后院。
黑影面罩外明锐的双目警惕地打量四周良久,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他才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顺着矮小的灌木丛潜行来到砖房的角落处,他一个闪身便翻过了凭栏,来到了走廊上。
一盏若明若暗的灯笼正在夜风的肆掠下洒出淡淡的光晕,黑衣人躲在阴暗处又等待了半响,这才飞一般地掠过了走廊,进入了一间三尺见方房间内。
房内摆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几一榻,床榻上正仰面躺着一个身着仆役服饰的男子,轻轻的呼噜声不断响起。
黑衣人眉头陡然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扬起手掌便要对着那人的脑袋用力一击。
霎那间,那仆役的眼帘似乎动了一下,还未等黑衣人心生警惕,他已是突然翻身而起,侧身一躲之际,已是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腰肋上。
黑衣人一声痛苦的闷哼,已是后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