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余长宁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无比,抓住一个忙碌的郎中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郎中自然认识余长宁,抱拳禀告道:“启禀元帅,看样子应该是王酒里面有毒,所以他们喝了才会出现吐血的症状,目前,又有几位军士不治身亡,其余人的情况,也十分的堪忧。”
听罢此话,余长宁的脸色更是难看,环顾躺在榻上哀嚎的军士,心头仿若针扎。
杜禹英问道:“新罗王所赐王酒甚多,为何其他人喝了却没有事?”
郎中捋须答道:“根据老朽忖度,有毒的王酒并不算多,恐怕也只有十余坛而已。”
杜禹英尚在沉吟,余长宁已是怒不可遏地开口道:“这事与金德曼一定脱不了关系,紫若,带上一坛有毒之酒,跟随我前去城内找金德曼算账!”
“遵命!”苏紫若立即抱拳应命。
柴秀云见余长宁竟要孤身前去大耶城内,急忙劝住道:“元帅,现在情况扑朔迷离,新罗方面究竟有何意图尚不得而知,还请元帅不要入城冒险!”
余长宁冷冷笑道:“无妨!本帅倒要看看,金德曼敢拿我如何?”
言罢,他正色下令道:“柴元帅,本帅令你立即整备大军,如果新罗方面胆敢冒犯我大唐,不管是何因由,立即给我毫不留情地攻杀!”
柴秀云正色颔首,点头应是。
没想到两国和睦的情形竟变得如此剑拔弩张,杜禹英不由一声无奈喟叹,出言提醒道:“元帅见到新罗女王,万不可鲁莽冲动,有什么事情先弄清楚再说。”
“知道了。”余长宁绷着脸点点头,却没有将杜禹英的话听进去。
……
金德曼见余长宁生气离去之后,着实痛哭了一番,没过多久,一双好看的美目也是红肿了起来。
就在女王伤心欲绝的当儿,突然听见侍女禀告说兵部令金春秋紧急求见。
一听是紧急事情,金德曼只得擦干眼泪,强打精神接见金春秋,谁料金春秋到来第一句话,便让女王俏脸血色尽褪,露出了骇然之色。
“王上,我们送给唐军的王酒出了问题,听闻有数十名唐军饮酒吐血,正在急救之中。”
“你,你说什么?”金德曼不能置信地站起了身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春秋重复了一遍,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说道:“这批王酒乃是由户部进行准备,昨日才送到了大耶城,用作胜利之后劳军之用,没料到今天晚上竟出现了中毒之事,想必酒中一定被人下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