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传信不写字,非得用些个物来代意,倘若猜错了,又该如何?”
赵德庸和钱仕渊都没应这句话,先是将锦盒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物事。
与料想的果然不同,锦盒里不是固定的一件器具,而是用两物填满,左边一半是茶叶,右边一半是精盐。
钱仕渊皱眉沉吟道:“茶,盐,查盐?陛下要查盐政?”
甄应嘉道:“你们读匾额不是从右向左的吗?不该是严查?”
钱仕渊老脸一红,望向赵德庸。
赵德庸以为甄应嘉所言有理,颔首道:“甄家二爷聪慧如此,甄家再传三代,怕是也不成问题。”
甄应嘉心里畅快,又道:“你们文人的东西,是有点意思,再来看看那画吧。”
画展开,就更为普通了,不管是从立意上来说,还是笔法上,都找不到新奇的地方。
所画的是京城郊外西山上的水月庵,很破落的尼姑庵,没什么特别的。
尼姑庵门前,荆条丛生,更给人一种少了香火的感觉。
钱仕渊道:“我对京城的事不甚熟悉,这尼姑庵有什么故事吗?”
甄应嘉也只去过几回京城,虽然去西山上烧香拜佛过,但也是去铁槛寺,对这水月庵也不了解。
两人不由得都望向了赵德庸。
赵德庸又坦然开口道:“荆条只长在荒凉处,水月庵在京城西山郊外,那里树荫密布,杨柳依依,根本不会长出荆条来。”
“那这荆条就是意有所指了?”
两人又借此思虑起来,钱仕渊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心喜道:“庵,荆,合起来岂不是‘安京’的意思,要说安京,此时名动天下的只有安京侯一人,所以两物的含义是安京侯要来严查?”
赵德庸手上捏了把盐粒,细细搓了下,还在舌尖尝了尝,“这盐是长芦盐,应当没错了。”
解密的心喜一闪而逝,钱仕渊和甄应嘉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融了,而后慢慢变得错愕,双眼都瞪大了。
“什么?安京侯要来江浙?他不是才在沧州搅风搅雨,砍了一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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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仕渊愕然开口,面上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甄应嘉也是急切的拍着桌案道:“你说不急,这下好了吧?来了个活阎王,要是陛下再许他便宜行事,他直接仗剑来到署衙把你砍了,你去和阎王说理吗?”
“赶紧,你要怎么改,就快改,别耽误了正事!”
“等到他来了,一切生米已成熟饭,便是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