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的模样,不禁慨然应道:“毕竟那是安京侯,他会有办法的。”
妙玉疑惑的打量着邢岫烟,邢岫烟也不解的对望着。
“怎么,我说的不对?”
妙玉摇头,“非也,只是你一个丫头这个语气,总感觉其中夹杂着特别的情绪。”
邢岫烟红了半边脸,轻轻嚅嗫着道:“怎得,这还不是你的好姻缘呢,就不许别人说些好话了?你这姊妹真是小气,也难怪藏着佛经不与我学。”
妙玉眉头轻蹙,“你又不入佛门,学那么多佛经做什么?识字了,自去看看别的书。”
“再说,我何时说这是我的好姻缘了,我可是修行中人。”
邢岫烟强调道:“带发修行,随时能还俗的。”
妙玉撇撇嘴,不欲再与邢岫烟狡辩了。
也是因为她底气有些不足。
旧时她曾立誓,若真有人能为她父亲昭雪,她便可以身相许。其实她根本没想过有人能做成这件事,心里想的甚至当牛做马都无所谓。
可眼下,安京侯早就暗中查证许久了。
只差拿到强有力的证据,就能为其父亲伸冤了,是真的有希望做成此事,那之前的誓言成什么了?
倒要成她修行的心魔了。
最近打坐诵经,内心总是难以安稳,再想起岳凌的容颜来,更是悸动难止,实在让她都感受不到自己是个出家人了。
旁边小妮子又这般调笑她,更惹得她心乱如麻。
轻抚额头,妙玉叹出口气来,“休要玩闹了,如今寺中来了不少人,该是我们做事的时候了。”
邢岫烟点点头,“好,助侯爷一臂之力,也早日洗脱你父亲的罪名。将这些污言秽语,全都还给那些应得之人!”
……
漕运会馆,
大堂上,岳凌居中端坐,听着下方来人的禀报。
一排人单膝跪地,拱手向上,与岳凌道:“启禀侯爷,沧州军已拨五千人押送粮食南下,足有三十万石。按照侯爷的吩咐,所携牲畜,及沿路搜集,过十万之数。皆由沧州河道总督和漕帮协力南运,风声并未透露。”
“可以,做的不错。只是粮食三十万石,实在太多了,沧州城的百姓吃什么?”
下方又回应道:“苏州有田四十余万亩,便是买田一亩十石,都需四百万石粮食,此数目之巨,非一州之力能供给。”
“沧州眼下存粮足够支撑百姓秋收,三十万石也是周遭八县共同拼凑出来的。”
岳凌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