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
适时,孙逸才颤声问道:“不知安京侯来苏州几日了?”
岳凌应道:“我并未回京,直下苏州,在苏州已有月余了。”
孙逸才愕然抬头,连身旁侍立的苏四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孙逸才惨笑两声,却是又哭了出来。
任谁能想到,安京侯非但是声东击西,而且连天家都配合安京侯来演这一出戏,他一个小小的郎中,如何能与之为敌?
可笑他还在执行着些自以为周密的计划,以为上面的大人物能够算无遗珠,其实早就被陛下和安京侯联手给欺骗过去了。
既有今日安京侯能找上门来,那手里肯定是已有了足够的证据来定下他的罪名,他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了。
“下官再多嘴问一句,朱怀凛的案子,侯爷查的如何了?”
孙逸才再无之前的桀骜,自称起下官来,慢声轻语。
思量是孙逸才还在考察自己的身份,岳凌不吝多说道:“吴县的沈家,受徐家的指使,没少在其中出力。”
孙逸才心头一紧,冷汗直流,不敢言语。
“徐家作为改稻为桑的主力,苏州的织造大户,又是在他家的银庄上查出的脏银,你们倒是做得一手好栽赃。”
“这银子是都用来借给他家买粮了?如今竟还在打着织造局的名号,看来甄家的底子也不干净。”
“不瞒你说,我已找到了朱知府遗落在外的孩子。其中是非曲直,只待我细究追查,平冤昭雪是必然之事。”
“等到那时,你以为是谁该来顶罪?”
孙逸才的内心彻底被摧垮了,眼下除了他来顶罪,的确再无旁人。
而若是毁堤淹田、火龙烧仓诸事,全都落在他身上,怕是三族都不够杀了。
“侯爷,下官,下官能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孙逸才声音颤抖,内心惶恐不已。
岳凌道:“你犯下的罪过,株连三族也不算重。不过若是听我的差事,我可保你家人无恙,你可知其中不易?”
孙逸才苦涩着点头,“知道,谢侯爷。不知,我要为侯爷做些什么事。”
岳凌冷笑道:“做事?你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火龙过后,你是不是送信去求助了?”
孙逸才连连颔首,“侯爷所言没错,京城和杭州,下官都有信送去,这难道不对?”
岳凌道:“这是你的催命符!眼下本侯的官船不出几日就要到达苏州,若是将这些事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