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荣禧堂东侧的三间耳房里,归来的贾政脸色十分沉闷,吃着自斟茶默不作声,只时不时呆愣愣的吹着一些茶沫,似是有很多心事。
将心思都用在了省亲别院的王夫人,闻讯匆匆赶了回来。
一入门,便见得贾政的模样,真有丫鬟通传的那般不堪,甚至整个人身上都有股莫名的颓气,实在罕见。
自打贾政蒙荫入仕,他一直都乐得去衙门做事,想必平日里诸事顺遂,只是今日如此气闷的回来。
而今日朝堂与平日不同的,便只有岳凌归来这一件事了。
王夫人不自觉的便将贾政气恼的原因,和岳凌联系在了一块。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岳凌在朝堂上发难了?”王夫人小心开口。
贾政垂头丧气,道:“非是岳凌发难,而是有言官刁难岳凌,却将贾家攀咬进去了,往后贾家的处境只会更难堪。”
这真将王夫人唬了一跳,若不是真有状况,贾政可不会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
“老爷,你可别吓唬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想必大姑娘省亲的日子就快定下来了,这个节骨眼上,贾家怎能再出差错?”
贾政摇了摇头,便与王夫人讲述起堂上的情况来,“哎,那好死不死的言官,捕风捉影,弹劾岳凌。”
“弹劾岳凌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他便是用贾家的事来弹劾岳凌的。说岳凌掳走了贾家的三姊妹,迎春探春惜春她们,是淫乱成性,强抢民女。”
贾政拍着手,懊恼道:“你说说,哪里来的这回事!好好的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被人毁了清白,还是在朝堂上,直入圣听。”
王夫人一脸愕然,呆愣愣道:“这……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这叫她们往后如何嫁人了?”
贾政痛饮一盏茶,将其摔在茶案上,“谁说不是呢!那该死的言官,还说我们有取悦岳凌的嫌疑,要卖女求荣,这更让别家勋贵瞧不起我们。”
“你是不知道,他们那眼神,就快将我杀死了!”
贾政拍着自己的侧脸,正是有说不完的委屈,“我这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王夫人忙过来安慰,“老爷莫要动气,留意了身子,堂上岳凌可是被封了国公?”
贾政颔首道:“是封了,还是‘定国公’,又如何?”
王夫人思忖着道:“既然如此,在百官眼里我们都攀上了岳凌的关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哪怕岳凌他对姑娘们无意,又何妨?人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