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了什么掉脑袋的声音。
一旁,侯君集再次举杯。
“武兄,再来!老弟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朝堂之中,最得太子欢心的,除了锦衣卫的乾指挥使之外,就数你了!今后还望武兄多多提携啊......”
武士彟迷迷糊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口中已经说不出什么囫囵话了。
只是机械般本能的再次举杯。
“呵呵,共勉,共勉,太子的恩情一生一世还不完......”
“老爷,或许太子真的是想要重用冯家呢?”
深夜回到早在太上皇当年就赏赐的越国公府宅子之中的冯盎,却是无心睡眠。
一杯解酒茶下肚,迷迷糊糊的脑袋恢复了几分清明。
冯夫人小声的从旁说着。
冯盎眉头紧锁:“难道老夫不知道,太子是想要重用我吗?老夫一把年纪,还是能听出来真假的!太子已有真龙之姿,胸襟宽阔,根本并未拿我冯氏当回事。”
“那老爷为何还要犹豫?直接当太子面答应下来不就好了?”
冯夫人不解。
冯盎却是冷哼一声:“妇人之见!太上皇明白老夫的忠心,陛下根本不必担忧老夫是反是忠,毕竟老夫肯定不会是陛下的对手。”
“太子殿下更不必说,有他在一日,这天下就没有任何一人敢反!”
“但老夫百年之后呢?太子百年之后呢?”
“主持岭南新政,你以为以我冯氏在岭南那说一不二的地位,又会变成何等恐怖的庞然大物?!那便是国中国,那都毫不为过!”
“当朝者岂能容我冯氏?!”
冯盎心烦纠结的在客厅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冯夫人也是听明白了,顿时不由无奈叹息:“那怎么办?回绝太子?”
“那你还不如干脆让老夫发讨贼檄文,等着全家掉脑袋呢!”
冯盎冷哼。
一旁,被灌了不少酒,此刻倚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冯戴智,却是忽而开口。
“父,父亲,嗝......呜!”
冯夫人赶忙拿起一个瓷盆递上去。
待到冯戴智一口吐了个干净,引得厅堂之中一片酒臭酸腐气息。
脑袋却也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父亲,难,难道太子还会杀我们吗?”
冯盎看了这个儿子一眼,叹息一声。
或许是自己早些年的教育有些问题,以至于如今的冯戴智二十好几的人了,却是一副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