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膏体。
而在看到了这个东西后,原本还在张镇周怀中挣扎的青玉,却是犹如鬣狗看到了血肉一般。
瞬间露出了一抹不似人类的疯狂表情。
“啊!夫君,快,快给我吸一口,夫君,啊!我好难受,你快!”
嘶哑甚至不断趋于尖锐的大叫声,完全没有张镇周记忆中,那江南女子的温婉和柔美,让他此刻攥着那毒物的手,都颤抖的愈发激烈。
他咬牙。
内心早已经明白陈丛云那恶贼给的这东西,根本就是啃食人心的毒物。
但没有这东西,自己的妻子每日却都在生不如死。
当玻璃灯罩之中的火焰,炙烤着烟枪中的膏体,开始散发出一股令张镇周作呕的气味,那原本挣扎的青玉,却整个人如同安详下来了一般。
黑漆漆的夜色中,张镇周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之上已经形容枯槁的发妻,拳头不断的攥紧。
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一个人的名字。
“陈丛云......”
.......
李承乾眯着眼睛,一边看着手中锦衣卫又一次送来的奏报,一边听着一旁乾楼的汇报,脸色却是愈发的阴沉起来。
“你是说,两道不少官吏在知道我等封锁了官道之后,竟然主动给这个陈丛云送去消息?!”
“不错!”乾楼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新政自从太原府开始以来,至今已经有近十年了。
而在地方执行,也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
像是江南道和淮南道,本身在地理和资源条件方面,就是非常的不错,因而科举派遣到这些地方的年轻官员,更是数量不少。
但便是如此,朝堂这般大张旗鼓的要收拾江南道,一副要平定叛乱的架势,这些官员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配合朝堂。
而是给那个什么陈丛云报信!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陈丛云是什么来路?”
乾楼将调查出来的,关于陈丛云的信息递到了李承乾面前。
“陈丛云,字寻真,江南道洪州人士,曾在武德年参与多次科考不中,遂继承家中药馆,时朝廷鼓励地方医药产业发展,陈丛云以祖产做抵,申得银行贷款五万贯,以前去林邑暹罗等地寻求药材地为由,离开洪州。”
“而后却在途径岭南道时,恰逢一名阿拉伯商人......”
之后便是锦衣卫给出的信息,都越发的模糊和局限起来。
乾楼有些自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