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人啊!”
他大哭着,李佑眉头皱的却是越来越深。
“江南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等竟然都是这副模样?!你口中的他们是指何人?”
江澄泣不成声,但此刻却是强撑着最后的理智,哆哆嗦嗦的讲述了起来。
他是漳州港的司农博士。
这些年大唐鼓励商贸,且本身也下达过收集海外珍稀植被和作物物种的命令。
而江澄便是负责漳州甘蔗和占城新稻良种的培育,同时负责甄别和审查自漳州港入境的海外作物。
江澄说话断断续续,甚至有时候讲着讲着便会偏了题,但李佑也看得出来,他已经竭力的在和某种东西进行抗争了。
“那东西,我,我问了医官......他们,他们说确实有药用价值,可,可用作麻沸散改,改进.......我便培育了一批,我......”
说到这里,江澄却是再也撑不住了一般,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军医!军医!!!”
李佑惊怒大喊着,而这个时候,随同而来的水师军医也终于是提盒药箱,从外面赶来。
“快,快救他!”
那医官不敢耽误时间,然而,当他让人按住对方,把眼睛,看舌苔,又是把脉,没过一会儿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纠结起来。
直到最后,更是满脸绝望的看向了面前正瞪着他的楚王。
“你看本王做什么?救他啊!”
那医官嗫嚅着嘴,脸上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殿,殿下,此人脉象紊乱乃臣平生仅见,便是在长安学医之时,亦未曾遇到过,脉象虚大而散、舌象毒浊壅盛、体征真寒假热,呼气带有腐果味......”
“臣,臣医术浅薄。”
此时的江澄已然是开始了如周边郡守府官吏们一般无二的哭嚎声,声音尖锐又凄厉,看得便是这些楚王府的亲兵们,都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少人更是在彼此小声的嘀咕,莫非是这郡守府沾染上了什么邪魔?
李佑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漳州是这样,那么大概率泉州、福州、温州等地,情况也相差不大。
这一刻,原本还只觉得是一些人嫌命长了,脑袋不够用了想要造反的他,也终于是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性。
“即刻给本王把整个漳州城全都翻一遍,尤其是这些官员的府邸,那种毒物全部集中起来,谁都不许偷拿!”
偷拿?
看着这些曾经衣冠楚楚的书生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