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脸孔无比阴沉，他凑近眼前那瞪大着双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女的脸孔，低头注视着她眼眶内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嗓音沙哑地说道“别再继续说那些会让我想要呕吐的话语了。”

“”

最初，他发现了

她也许真的是他。

但是，她也确实不是他。

他们就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明明那样接近，明明本质相同，明明源头为一，却偏偏背靠而坐，面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即便硬币再如何旋转翻转，他们的视线也始终不可能相对。

他们确实是一体的，他们也是完全对立的。

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她大约不仅仅是他。

或者说，不完全是他。

年少时

还很愚蠢的时候

他曾经一度觉得，有他在，有琳在，还有那家伙在，他们三人在一起的话，那么，未来无论什么都可以做到。只要三人一直这样在一起，那么哪怕改变世界，恐怕也只是小事一桩。

也许现在听来真的愚蠢透顶，但当时的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没错。

但是，他早已放弃了这样的无聊幻想。

于琳死亡的那一天。

那一天。

鲜花零落。

白月染血。

而他也彻底放弃了曾经心爱的太阳，转而背对着它，一步步走入了漫无天日的深夜。

他更不再认为三人在一起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到，因为，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永远不可能。

而今

他更是做出了诸多不可挽回的事情。

但是，立场变换，她却未必会做出与他一样的选择，因为她大约不仅仅是他，她还有着琳的耐心和温柔，有着那家伙的天赋和实力

是的，她不是他，或者说，她不仅仅是他的分身，更可能是她曾经的理想的化身。

是少年时的他想象中的、也许什么都能够做得到的存在。

但那又如何呢

时至今日她才出现，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她方才所说的那样，太迟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如若她不能在恰当的时间出现，那么，就压根不该再出现的。

或者说，她的存在简直像是笑话一样

一个关于命运的、过于讽刺的笑话。

直至此刻，他终于确认了，在遇到她的那一天，他回想起的那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