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央舞蹈学院后，陆辰宇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的眩晕。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反而让他觉得浑身乏力。

林岚香立刻感应到了他的异常，声音里充满担忧：

“辰宇，你还好吗？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

“没事，”陆辰宇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疲惫的笑意，“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一放松下来反倒不习惯。”

“走吧，我记得前面转角有家很不错的咖啡馆，”林岚香温柔地说，“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陆辰宇正要迈步，却听到林岚香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哇，好漂亮的鱼！”

顺着她的注意力看去，一家高档餐厅门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水族箱。

几条体态优美的金鱼在清澈的水中游弋，火红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它们看起来好快乐。”林岚香的声音里带着向往。

陆辰宇忍不住笑了：“它们只是鱼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林岚香反驳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认真，“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感受和情绪，只是我们无法理解罢了。”

这句话让陆辰宇愣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林岚香或许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被困在一个封闭空间里的感受。

那些游动的金鱼，某种程度上不正是她现状的写照吗？

“对对对，”他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该轻易否定其他生命的感受。”

林岚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议：“辰宇，我们去海洋馆吧！”

“海洋馆？”陆辰宇有些意外，他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但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对啊，”林岚香的声音充满向往，“看到这些鱼，突然很想去看看更广阔的海洋世界。你不觉得海洋就像一个未解之谜吗？深不可测，却又充满了生机。”

听出她语气中的渴望，陆辰宇笑了：

“好，那我们就去。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会给海洋生物投食。”

“噗，”林岚香突然笑出声来，“我通过你的记忆看到了……那只贪吃的长颈鹿差点把你的手套也吞下去？”

陆辰宇有些窘迫：“喂，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小，哪知道长颈鹿的舌头那么长。”

两人一路说笑，乘坐自动驾驶出租车前往海洋馆。

车窗外，阳光透过树叶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让陆辰宇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