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陆辰宇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小巷，来到城郊一座废弃的化工厂。

铁锈斑驳的大门半开着，积满灰尘的窗户反射着阴沉的天光。

“谭叔？”他轻声呼唤。

“上来。”谭将军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顺着布满蛛网的楼梯拾级而上，陆辰宇的脚步格外谨慎。

在顶层的一间破旧办公室里，谭将军正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

谭将军转过身来，神情凝重：

“辰宇，你确定那人使用的是铁砂掌？”

“千真万确，谭叔。”陆辰宇点头，“此外，林教授留下的那段视频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智液计划一直在进行。”

他停顿了一下，“林岚香可能就是整个计划的关键。而且，林教授还提到了‘影主’这个主谋，还有...”

“住口！”谭将军猛地抬手，“这个名字，永远不要再提。”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上一个说出这个名字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陆辰宇心头一震，他从未见过谭叔如此紧张的样子。

谭将军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十多年前，你父亲发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太自信，以为只要有实力就能对抗任何危险。”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结果呢？整个特别行动组，十二名精英特战队员，只有我和你父亲活了下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陆辰宇紧张地问。

谭将军摇摇头：

“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但你要记住，那些人的手段远超你的想象。他们可以操控任何电子设备，可以入侵任何数据库，甚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辰宇一眼，“可以控制任何数字化的意识。”

这句话让陆辰宇心中一寒，他不由得联想起了林岚香。

“还有，你是否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特工？”谭将军的声音低沉，“为了调查智液计划，我们派出了最优秀的特工。他们都像你一样，带着必胜的信念出发，却再也没能回来。”

“现在，”谭将军转过身，目光如炬，“你告诉我，你和一个数字意识体建立了联系，还发现了智液计划的秘密。小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很危险，但谭叔...”

“不，你不知道！”谭将军打断他，语气中带着少有的焦虑，“那些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