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与天子一同往北疆征讨,自然是无计可施,而此次,天子却允了杨玄感统兵督粮之请,天子在外,大军孤悬海外,而楚国公手握强兵,又督有粮草,必生异志……”
“奈何家父不能向天子明言,却知吾兄与楚国公交谊甚厚,故尔,特赐书一封予师道,若无事便罢,若有变生,当极力以阻兄长,若是力有不及,可来寻贤弟你。”
“伯父这也太过信任小弟了吧?”我不禁苦笑连连,却对杨雄看人的眼光之毒辣而深感敬佩,而他对我的这份信任,更是让我心中既觉得感动,又有些无可奈何。
“家父有言,观天下之兵势变化能知凶险者,贤弟也。愚兄之见,亦与家父相同。”杨师道却很肯定地道。“贤弟大才,为兄与汝相处,焉能不知?”
“汝父既知恭道兄与楚国公交往甚密,又知楚国公心有异志,为何不直面相劝,反倒要让我这个外人来劝说?”我指了指那已经被杨师道塞回了怀中的锦囊,很想打开了瞅一瞅那老家伙写的啥,不过终究不好去抢。只能把目光落在了杨恭道的身上,淡淡一笑道,罢罢罢,既然事情落到了我的头上,那就做,反正能改变一点历史是一点。
“家父在随天子御驾北征之前,业已劝戒过愚兄了。”杨恭道略显得有些尴尬地道。
“莫非恭道兄真觉得楚国公真的能成为华夏新主不成?”我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待他回答,我径直言道:“山东虽然糜烂,大隋兵败高句丽,的确是伤筋动骨,但是,国势犹在,国力尚存。天子北征高句丽,统兵数十万,国中空虚,却不代表,楚国公就能够以手下人马横扫中原。天子虽然连番兴兵,惹得天怒人怨,可是天子积威二十余载,真敢相随楚国公的,能有几人?”
“更何况,中原若乱,天子挥师南下,数十万大军,再加上天子尚有大义在手,楚国公真能相抗之力不成?依小弟之见,楚国公此番举动,不过是往涛涛大江里边,扔了一块巨石罢了,虽然使得江河河道或者因而阻塞,但是,绝对没办法是大江断流。”
杨恭道面色不豫,不过总算是没有拂袖走人,但是语气却满是怀疑,认为本公子是瞎忽悠人,虽然我讲的有道理,但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就凭本公子嘴巴忽悠,难道楚国公就会输不成,要知道,满朝的文武勋贵之中,有不少可是已经跟楚国公暗通款曲。
看到这家伙一副死脑筋的模样,本公子不禁略一皱眉,不过看到杨师道那副苦苦哀求的神情。我略一思量,露出了一个无比神算的表情,看着那杨恭道,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