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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老爷,慢走啊!”
门房挥了挥手,望着马车远去,方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算是打发过去了,明天恐怕更难!他得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把他们给打发走。
当个门房,也不容易啊!
……
马车上。
“现在怎么办?”
朱亮祖沉声道,
“大将军这里的门路暂时走不通,咱们也得想想别的法子!”
“老陆这会儿还关在死牢里呢!咱们上了那么多求情的折子,竟然全都石沉大海,陛下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陛下真就一点情面都不讲,非要把昔日的老兄弟置于死地不成?老陆那点罪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不至于此吧!”
廖永忠闻言,却是嗤笑一声。
“老兄弟?谁跟你老兄弟!”
他不忿道,
“现在人家是君,咱是臣!在他手底下凭本事讨点生活罢了!”
“现在他能因为这点事情把老陆弄死,将来把咱们弄死,也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现在仗打完了,咱不是将军了,都是走狗了!到时候,说不定都是锅里的狗肉!”
众人:“!!!”
“永忠,你胡说什么!”
吴良捂住了廖永忠的嘴,低声呵斥道,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万一被人听了去,你的脑袋也得搬家!”
然而,廖永忠被这么一捂,神情却越发桀骜。
“松开!”
他挣脱开吴良的手,冷笑道,
“本来就是这么个事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们这么惧怕作甚?咱有现在的身份地位,那都是自己血海里挣出来的,又不是他朱皇帝施舍的!心里有不平,我就是要说!”
“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是一盘肉!要是大家拧成一股绳,那皇帝也得掂量掂量!”
“亮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朱亮祖微微颔首。
“永忠话糙理不糙,不管老陆犯了什么罪,哪怕只是滔天的大罪,咱们也必须尽力去保他!决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被杀了!”
他沉声道,
“今天他被杀,咱们默不作声,那将来咱万一犯了事要被杀,那也就没人来保咱!”
“眼下保住他,就是保住将来的我们!永忠说得对,咱得拧成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