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诉求是带我们到省委家属院去见顾书记,可这位步主任置若罔闻,还是把我们送来这家酒店。”
姜稚月听完,也说:“是呀,每件事都奇怪。”
“是顾书记对我们不满吗?”
左开宇就说:“易航哥,稚月,你们仔细跟我说一说这个顾书记。”
姜稚月说:“好。”
“我基本都是每年春节才会见到他,我爷爷没有退休之前,他都会在初一的早晨就赶到我家里来。”
“两件事,一是拜年,二是站在我家门口,迎接其他到我家拜年的人。”
“我爷爷让他不用这样,但他非要这样,也没办法。”
左开宇说:“去年也这样?”
姜稚月点头。
左开宇继续问:“今年呢。”
姜稚月说:“今年……他给我爷爷打了电话,我爷爷说,他今年不在京城,让他不用来,他才没有到京城来拜年的。”
“当然,我爷爷还说了,以后他都不用到京城去拜年。”
左开宇笑了两声,说:“难怪。”
姜易航问:“开宇,你悟出了什么吗?”
左开宇回答道:“他每年春节都去你家门口站岗,今年终于不用了。”
“不仅如此,他站岗的这一家的小辈还要到南山来给他拜年,他得在小辈面前拿回曾经丢失的尊严。”
“准备了高规格的迎接仪式,这叫尽到了对姜家的礼数,免得授人以柄。”
“又故意迟到,这是告诉咱们姜家小辈,从现在开始,他顾海元已经不是站在姜家门口的顾海元,而是南山省的第一人。”
“刚刚那位步主任是省委办公厅的副主任,是副厅级的干部,而易航哥你呢,你是元州市的常务副市长,正厅级的干部。”
“显然,接待规格不对等,顾海元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又处处差点什么,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他顾海元再也不是当初在姜家门口站岗的顾海元。”
“曾经,你姜家的老爷子可以随意吩咐他办事,但是现在,姜家的小辈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这是一种告诫,更是一种宣示!”
姜易航沉默着。
姜稚月也沉默了。
倒是薛见霜询问起来:“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呢?”
左开宇看着薛见霜,说:“静如,饿了?”
薛见霜点点头:“饿了。”
左开宇便说:“我给你叫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