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太夫人被长亭一介小辈拿话激发开了,“真定!七年的那个春朝”
“母亲!”
谢氏朗声出言截断,“我们是来给三太爷讨一个公道的,是好心!就如三夫人所说,大家伙都是陆家人,姓的都是陆!我们与三太爷邻里邻居久了,突逢天灾,两位老人家惊魂未定也是有的,口不择言还望大长公主看在都是老辈人的份儿上休要怪罪!”
还是定性成天灾了!
长亭直觉谢氏的突然示弱与那句七年春朝有直接关系!
长亭一眼看向真定,若非长亭反应极快,她险险便要错过真定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戾!
满堂都坐着女人,年老的年轻的,都保养得极好,手与手腕间折起的弧度都是类似的,宫绦高扬,这一屋子全是出身名门贵胄的世家女,全部家教极好,陆五太夫人的失言叫人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谁也不曾接腔,谁也不曾贸然开口。
人吧,最要紧的就是不要好奇。
因为好奇,往前探出一步来,谁也不知道是会落入深渊还是一路平坦。
陆五太夫人终究止了话口,说了三两句场面话,便嚷着头疼带着两个儿媳告了辞,真定大长公主什么也没说,镇定自若地让黄妪在花间摆了午膳,请留下的诸位夫人用了膳再回去,“家里头还挂着白,还请诸人莫怪老身招待不周。”真定大长公主如是出言。
一顿饭用完,三三两两地告辞,真定大长公主不留人,长亭却出言将聂氏留了下来,二姝刚出荣熹院正堂,长亭耳朵尖,模模糊糊听见里面有声音。
“去查,当年的事都还有谁知晓。从头给我顺下来,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真定大长公主的声音。
语声阴郁,其中含义不明,
长亭头一偏,却见聂氏嘴角婉然,如充耳不闻状。
“这是阿娇头一回见十七嫂。”
游廊且弯且长,长亭晨间刚哭过,大约眼睛还有些肿,白春叫她用完午膳上一点粉,长亭直说没必要,“嫂嫂确实很聪明,可见聪明和门楣没关系,和姓氏也没关系。陆五太夫人当了一辈子的地头蛇,看见谁都以为要去抢她的东西。她却忘了一句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聂氏身量高挑,长亭年岁尚小,如此一比,长亭刚好在聂氏的眼睛下面,长亭抬起眼来看向聂氏,“这句话,于阿娇,适用。于十七哥,亦然适用。”
聂氏将嫁作人妇没多久,与长亭站在一块儿便是两个小姑娘的模样。
长亭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