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我们世代管理着各个种姓,知道如何让不同阶层的人各安其位。”
摩尔愤怒地站起身:“吴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印度人民应该团结起来,推翻所有的压迫者!”
“所有的压迫者?”罗耀国笑着一指詹西女王,“她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压迫者啊!卡尔天师,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劳动人民出身,我们没有原罪,而她的家族.往上几千年都骑在印度人民脖子上作威作福!”
他又转向詹西女王,“高种姓与英国合作,一定逐步进入殖民体系的核心,将来当上市长、总督,甚至英国首相都有可能。这是印度解放之路的其中一条!”
“其中的一条?”詹西女王眨了眨眼睛,“还有第二条?”
罗耀国微笑颔首:“当然有第二条。除了合作,还需要‘非暴力不合作’作为辅助手段。”
“这又是什么策略?”詹西女王困惑地问。
“消极抵抗。”罗耀国解释道,“不纳税,不配合,让殖民统治变得无利可图。但关键是要有人合作,有人不合作。英国人最终会发现,把印度承包给那些愿意合作的本地精英,比直接统治更划算。”
詹西女王的眼中逐渐燃起希望的火光:“我明白了!就像做生意,要让英国人觉得把印度承包给我们比直接管理更有利可图!”
摩尔愤怒地拂袖而去:“这是对印度人民解放事业的亵渎!”
弗里德里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追了出去。点春堂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檀香袅袅上升。
“吴王殿下,”詹西女王突然起身,郑重地向罗耀国行了一个印度礼,“您的智慧如同恒河水般滋养人心。我会改变策略,好好与英国人合作,争取让我的后代成为‘印度总承包’。”
罗耀国起身还礼:“女王您是明智的。记住,真正的自由有时需要先戴上枷锁。”
然后他又似笑非笑地看着石达开:“八哥,女王的后代也是你的后代吧?”
石达开只是哈哈大笑。
同一时刻太平洋彼岸的旧金山,真约派大教堂内烛火通明。
洪仁政站在祭坛前,眉头紧锁。他身后悬挂着一面绣有“天父皇上帝保佑”七个大字的锦旗,在穿堂风中微微摆动。
“爱尔兰工会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主教忧心忡忡地说,“要求我们真约派的华工加入他们的罢工,否则就视我们为破坏罢工的工贼。”
“放屁!”一位满脸横肉的真约派护法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