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奴只是借用针线包,不敢对府中女眷有觊觎之心。”
凌喻斜挎着偏头望着杨显急促的解释。
“嗯,叫什么名字?”
“贞娘……吴……贞娘。”
“真娘?”
再次对这个时代取名的艺术感到困惑,女孩子不就该娘吗?难不成还是个伪娘?杨显恶趣味的想到这里忍不住一扯嘴角。
凌喻看着王爷那邪恶的笑容,浑身都开始抖了起来,想了想,忍了忍,还是忍不住。
“还请殿下责罚小奴,小奴愿意认罚,实在是贞娘……”
“你是大兴县外龙首庄长大的?”
还待要说,杨显收敛笑容,打断凌喻的话,放开手低头轻声问道,同时眼睛盯着凌喻的脸。
凌喻的心中万马奔腾,殿下是……吗?太跳跃了,被突然一问,凌喻直接怔了一下。
“是。”
“你有个弟弟叫凌枞?”
“是。”
“嗯,那你简单说说吧。”
凌喻抬头看了一眼杨显,然后垂下眼睑,徐徐道来。
“是。小奴祖父是先帝景泰四年入太医院的太医凌昌焕,擅长风寒之症,先帝宏德八年因为端嫔生子落下风寒,祖父奉旨诊治,最后端嫔不治而被问罪,罚没家产,祖父母、大伯皆斩首,父亲那时年方七岁被驱逐出京,家中只剩老管家一家,带着父亲投奔河东祖父故交,那故交甚是照顾父亲,还将小女儿许配给父亲。哪知老管家夫妇一死,他们的儿子就卷款而逃,从此家道中落,剩下父亲和刚刚新婚的母亲,好在外祖父顾念祖父旧情,也喜爱父亲的端方,给父母出钱在河东开了一间小医馆。”
杨显感受到凌喻的悲伤,虽然对封建王朝搞株连有些不适应,但是却也奇怪,有个外爷这么照顾那还是不错的,为啥流落回了京师。
“哪知,那人面舅父对家传的《风寒录》起了觊觎之心,居然在外祖父病重之时将父亲骗到家中打伤强行抢夺,母亲那时在照顾我和弟弟,闻讯赶去时,父亲已经重伤,然后被扔到门外暴晒了一个时辰,回到家中不久就撒手而去。”
“此等恶事……唉,你们还是可以先找一下你外祖父啊,你只一个舅舅?你们没有报官吗?”
“哈哈,报官?如果不是报官,凌喻哪里至于和弟弟飘零于江湖,母亲也不会就这么死去。”
凌喻说到悲戚处,两眼通红,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杨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呼……二舅父有心保护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