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陛下宽宏,尚书大人息怒,下官……欸,尚书……尚……”
黄廷相起身想给刘福懋解释一番,谁知人家气得甩脸子就走了,也是,一进来就被当贼防着,又被打断几回话,唉。转身看着荀章,此时失魂落魄,怕是也说不明,听不进什么。
“尔好好反省,下值前至本官公廨分说。哼。”丢下一句,甩袖而去,忙着去跟谢阁裘商议,还要请人立即将王大夫请回来,出大事了,这回御史台谁都别想好过。
刘福懋满面怒容的走出御史台,理都没有理之前搭话的门吏,上了,马车门帘一关,刘福懋默默的望着御史台大门方向,暗吐了一口长气,一拍车框,车夫驾着马车直接回府。
此事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京师官场。
……
丞相府后花园,花园正中建有小亭,上面写着:晾花亭,晏梧栾坐在花亭的石凳上赏花品茶,在听到消息后,皱着眉不解道。
“这老家伙什么意思?奉旨申斥,用得着这么用力,把御史中丞都给呵斥了?”
“丞相,这刘工部高啊。”身后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高?我怎么看不出来高在哪里?台谏那群乌鸦,虽然讨厌,但是一般人也都不想招惹,你说他去捅这个马蜂窝所为何来?”
“丞相不可小看这些个潜邸出身的老臣,当年陛下还是宋王时,这些人都是肱骨信众,情分一直都在的。您没有看到吗?当初废太子那么大阵仗,废皇后、二王,就说当初恒王、光王、梁王均是以废太子一党为由被关起来,同样风头时三王的舅舅们为自己外甥辩解,您看恒王、光王为其说项的氏族出身的大臣都翻身落马,您再看看这位,梁王可是他亲外甥,也是上书辩解,嘿,陛下可是连个申斥都没有,不管不问的,还给升了一级做了工部尚书,梁王呢,两年后又直接送到南苑宫圈禁,也是一直没个说法,要知道恒王、光王可是跟着废太子一起‘咔’。”
说着比划了一下手势。
“那不是明升暗降嘛,梁王年纪最小,什么都不懂,也是情有可原嘛。”
“明升暗降不假,但您能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这难道不是一种保护吗?您看自从做了工部尚书,朝堂之上存在感极低,但那可是一部尚书,正二品的紫衣大员,大朝时也是排在最前头的那么几位,结果您看,嘿,这么多年,愣是让人把这位给忘了,你想想呢?”
“那照先生这么说,他费尽心力的避开大家的关注,这会冒出来所为何来呢?”
那人不出声,晏梧栾也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