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仁是不想根陆衡说这些的,显得怕了他一个王府管事,哪知这个俞四真是的,只是俞四说出来……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松口气,这些权贵家人最是麻烦,得罪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报复。
陆衡换上肃容,拱拱手。
“县尉尽职之心,老夫佩服。”
“只是现在这人是在县辖地,不知是否应该由成都县看押啊?”
孙立仁立时感到为难,下意识的拒绝,刚才那吴司马和路王府的一番冲突,他在一旁看着真切,有蹊跷,但是正是因为有蹊跷,郡司马可是他的直属上司,又都在成都县履职,得罪了王府未必会马上遭殃,得罪了郡司马,可能跟着就被报复了。他不愿涉及,所以带着人站在一旁并不答话,那吴司马一向傲气,也装作没看到,招呼都不打。
“既然吴司马已经拿住,穆县令又无捕书,下官不好僭越。”
“原来孙县尉的尽职还是要分人啊。”陆衡又开启阴阳模式,俞四气得跳脚,不过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孙立仁,居然也忍着不说话。
“嗯,就是那个站在那县尉身旁之人吗?是个民壮?未知年岁几何啊?”倪犸德已经被陈五引到柱子旁,将人指给倪犸德看,倪犸德是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体格气势简直就是个披坚执锐的好兵苗子。
“这个俞四,小人正好识得,乃是城东人氏,现在是县衙的民壮班头,该是才十九岁。”
“哈,真是个兵架子,不错,这个人,我要定了,要带在身边亲自调教。将来定然可以为王爷冲锋陷阵,嘿,老陆头行啊,我得请他喝酒,喝好酒,哈哈哈。”
“笑,你笑什么笑,滚出来。”
陆衡看着眼前的孙立仁油盐不进有些气愤,听见倪犸德的笑声,恨恨的骂道。
“是是是,小弟失礼了,这位可是孙县尉当面,我是路王府护军副典军倪犸德。”倪犸德见马上捡到便宜,为人豪爽又客气,笑脸迎人,把陆衡看得无语,暗骂‘狗日的,有便宜占,立刻笑嘻嘻,以前在随王府那谦和随性的样子是装的吗’。其实他们许多人都还没有觉察到,自从融入路王府,在杨显不着调的影响下,都变成了只占便宜不愿吃亏,占了便宜什么都好说的惫懒性子。
孙立仁见着客气,倪犸德这个亲王府护军副典军可是从五品的朝廷命官,正儿八百的上官,赶紧躬身行礼,倪犸德一把扶住。
“我听到了,这小子说你受伤了,咱们都是武官,不兴酸溜溜的那一套,哈哈。”
边说边用眼睛瞟俞四,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