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在杨显叮嘱下田昃带着七名侍卫和下人回去京师,领取、采买物什,同时受令将林合浦的事情简单告诉应称,让应称先酝酿一篇奏章,到时候杨显抄写一下递上去。还要将晏典想办法留在府中,以十人一组一月一轮班的制度,交替前往皇陵值守,杨显其实是懒得见晏典。
吃完早点,杨显带着李展前往武妃墓前拜祭,陆衡则带着众人开始在墓前不远处开始搭建茅屋,皇陵周边的木头按理是不能用的,不过有了昨夜的刻意结交,陆衡还是一早就去工部主事刘然处,领取了一些木头,用处也是写在明处,借用,日后是要还的。
……
京师,相王府。
“晏护卫长,殿下的奏疏可有回应?”
这是晏典回京师后,晏朵第三次将其招至偏厅询问,晏典心中很腻味,自从回京,每日卯时就到宗正寺等回信,不敢懈怠。
那宗正卿是殿下的义父,如果懈怠,说不定,自己就要被处罚,可是之前的奏疏就像石沉大海没了消息,白等一上午。
中午回王府,还要到晏朵面前听询,是真不耐烦,但是昨夜晏左领冷冷的警告了自己,不得对孺人无礼,否则晏家都不会放过他,气恼又无奈,压着愠怒之情。
“禀孺人,今日还是没有回信。只能等明日再去。”
“啊,殿下奏疏已经上了三日了,为何还无回应呢?”
“这,末将不知,朝廷的事情,自有规矩,末将人微言轻,只敢静候,不敢质询。”晏典语气温和,言辞却十分无礼,晏朵明白症结,她性子柔和,并不生气,只是责怪自己,无能为力。
“禀孺人,应总管求见。”
“哦,快请。”
晏典心中一慌,要说这王府中,他怕的人不算多,这个老宦官,他是真的怕,总感觉他在自己身后盯着,赶紧说道。
“应总管必有要事与孺人相商,末将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也好,还请晏侍卫长再想法打听一番。”
“诺。”晏典敷衍的行了个礼,匆匆的走了出去,正好撞到应称进厅,退到一边行礼。
“哦,晏侍卫长啊,辛苦了。”
“不敢,末将分内之事。”
“好。”应称微笑着点点头,错身而过,走出去十数步,停下侧首看着晏典急匆匆的背影,眼神一紧,透露出一丝阴冷,转过头时恢复了平和的表情。
“应称见过孺人。”
“不敢当此,应总管请坐。”
“说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