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王,没有个女人,会惹人非议,也让扒灰佬爹心生疑虑的。若是晏朵可以沟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灵魂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一定完全追求恋啦,爱的了,晏朵说的这么直接,不如探讨一下原因,之前确实不熟,这或许是个机会。
前世有句话,杨显很认同:以前不懂事,我喜欢谁,我就对谁好,经过摔打之后,终于明白了,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多么痛的领悟啊,这TM才是人间清醒。
“晏家,不过是一骤富商贾而已,又有何面对之说呢。”晏朵轻轻的说道,杨显闻言侧目暗道‘那你一个丫鬟这么大口气,你爹知道吗?’晏朵轻吐兰气,接着说道:“殿下定然疑惑,妾身不过一侍婢,为何如此说主家呢。妾身……从来都忘不了那个初冬,好冷,好冷。”边说晏朵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却并不停下话头:“那年,妾身六岁,随父母因避祸离开中原,去投奔凉州故人,不曾想在凉州城外遇到马贼,父母和弟弟全都遭难,可怜我那弟弟不到三岁,平日里最是黏着我……唉,被马贼挟于马上狂奔,休息时累得睡着了,贼人也就不避忌,却不知我已经醒了,听他们说话,才知是家生子出身的仆人通风报信,才让父母的仇人收买马贼截杀于城外,只剩我一人,也是马贼想坐地起价,才肯斩草除根,于是,妾身将随身携带的毒药,乘着他们起争执时,倒入甑中肉汤之上,贼人都喝了酒,迷迷糊糊大块吃肉,也不愿给那背主二仆吃肉,只是给他们喝了口汤,我只是装睡,也没人管我,到了后半夜间,众人毒发,纷纷上吐下泻,死了数人,其余的也都瘫软无力,我虽躺在火边,但北地夜寒让我浑身已经快冻僵了,巨大的恨意支撑着我爬了起来,先是在火边取暖,观察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人能够站起来了,我这才找到一把钢刀,太重了,我饿,那贼首没有被毒死,却也只剩半条命了,看到我找钢刀,还怒骂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举起钢刀冲了过去,一刀,两刀,三刀,那贼首痛苦的惨叫却让我更加有力气,可那时我只有六岁,从来没有杀过人……”
讲到此处,晏朵咧着嘴朝着杨显笑了笑,在火光下,杨显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一个恐怖故事,而晏朵凄惨的笑意又让杨显感到心痛,这是世道啊,不是说这是盛时吗?七年前可是章九陵刚刚坐宰相,那时不是说海晏河清吗?伸手将晏朵揽到怀里,晏朵终于绷不住嘤嘤痛哭,泪流不止,杨显却知道,此时,什么也不用做,就这样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这一哭不可收拾的差不多半个时辰。
李展探着头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