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宗王,岂能如一般朝臣走通政司啊?”
“丞相,这……倒也没有哪个规定宗王不能通过通政司上书,下官记得陛下颁布的《明皇宗诏》中只规定了,宗室子弟无官身者,不得由通政司上书,一律先报宗正寺,审定无虞,才可递交宫中黄门监,由黄门监转呈陛下。”
“嗯,夏侯尚书果然博闻强记,老夫佩服,也是,当年先帝朝时,许多宗室子弟,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为了显示与皇家的亲近,字都不认识,找人代写,然后直接到通政司上书,当时的通政司头痛不已,这些纨绔子弟,稍微怠慢就堵在门口大骂,只得好吃好喝伺候着,遇到那破落户,还要往怀里兜东西回去,真真是岂有此理,吾皇圣明烛照啊。”
夏侯浦听见李辅融絮絮叨叨,心中愠怒,这老东西倚老卖老,东拉西扯,还故意将自己的姓给喊错,藏于袖子中的拳头,使劲捏着手中的奏本,听到给皇帝唱赞歌,还必须挤出笑容。
“圣明无过于陛下。”
“夏侯尚书乃是陛下信臣,下个月初就是陛下的圣寿,此乃当今下最重要的事情,不知道礼部准备得如何啊?”
老东西拐着弯的告诫自己,人家相王是宗王,也是朝臣,走通政司上奏疏没有问题,他一个礼部尚书在这里说这事是狗拿耗子,皇帝生日马上到了,这才是礼部该管的头等大事,办不好,他这个新任的礼部尚书怕是不好交代。
“禀丞相,陛下圣寿将至,礼部全部都动起来了,今年是陛下知天命之年,实在是我岚朝之天大喜事,晏家淑女,现在城中道观修行,道行精深,之前有人望之有贵人气,其师乃是有名的保知真人,曾言其尘缘未尽,当入宫了却尘缘,方可得道,此乃天赐之缘,下官以为可前往求之,以贺陛下千秋之喜。”夏侯浦气得,突然眼珠子一转,将手中捏着的奏本悄悄收回袖兜,抱拳行礼道。
李辅融闻言一震,扶在大腿的手差点忍不住拍案几上。暗骂‘无耻之尤,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简直让天下耻笑’,本想着找机会劝谏陛下,那晏玉过往不提,且不可公然纳入宫中,否则必然是天下哗然,还会留下千古污名。谁知这佞臣居然为了拍马屁,想乘着皇帝生日,拿出来说事,这个时候谁反对必然遭皇帝忌恨,这也是他一直犹豫不决,丞相位置做得不长,许多政事还没有理顺。
定定神,端起茶盏慢慢吸允,思索片刻才道。
“既已身寄方外,我等岂可以世俗烦扰修行之人呢。”
夏侯浦冷冷一笑,‘老家伙,你这可是自寻不痛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