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陛下,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藐视宗王,这……咳咳咳……这都是臣之过也。”杨宪也不管这些烂谷子事,说到此处,一下子跪在地上请罪。黄陂脸色直接卡白了,这老王爷是要杀了李行啊。
“皇兄,你这是作甚,你……你们都瞎了,快将随王千岁扶起来。”皇帝本待将人扶起来,结果扶不动,看来是真跪实在了。
“陛下,此非臣之私事,实在是皇族公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堂堂敕封的宗王被一个小小的校尉如此欺凌,那臣有何颜面面对陛下,面对宗室,死后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啊,陛下,臣已是苟延残喘,不过有死而已,可是臣只要活着,外人想要欺压我皇族,臣就是拼了性命,拼了王爵不要,也要讨回公道,陛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杨宪实在扛不住了,弯着腰一直猛咳,皇帝的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这个混账哪里是打的宗室的脸,简直就是给皇帝陛下一个大逼兜,我还没有死呢,我儿子就被一个不入流的武人欺辱,看来还是朕太仁慈了,朕欺负了儿子尚且还要想着补偿,结果这些人,看来是想看朕的笑话。
“千岁,先起来喝口热茶,顺口气再说。”
“谢过……咳咳……谢过……咳咳,陛下。”杨宪咽了口口水,这才揣着粗气被施立迦和黄陂扶起来。
“呵呵,看来朕是软弱可欺之君啊,朕还没死呢,就敢苛待我儿子,真当着朕不敢杀人是吧。”皇帝咬牙切齿道。
“陛下,臣带着相王府的外管事,不知,不知可否单独面陈前因后果。”
“这……”皇帝犹豫了,其实本心上也不太愿意对杨显表现得太过亲近,但是看杨宪的样子,还是挥了挥手。
“皇兄也留下,喝口热茶,歇息片刻。”
“草民陆衡,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衡一进门去就低着头,就在门边跪下叩头。
“免礼吧,你也不算什么外人,既然是相王府的人,也是皇家内官,算不得草民。”看着陆衡如此守规矩,皇帝难得的缓和了脸色,对杨显也更多了一些好感,下人都如此敬畏皇帝,那必然是杨显平日的教导,这儿子越来越让自己为难起来了。
“谢陛下。启禀陛下,草民虽是相王府外管事,却并未上报宗正寺,未有官身。”
“哦,这个杨显,真是的,这样吧,朕就赐你个出身,看你这身形,从过军?”
“禀陛下,草民本是涿郡人士,本待从军,却为盗匪所害,最后流落京师,是随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