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十几个,殿下将他们的身契退还给他们了,然后给他们一人一份银子,跟着就派我们将人押往京兆府。”
“相王出尔反尔?”汪祁鹤皱着眉问道。
“是去京兆府将身契备案,同时签了绝离书。”武庆回道。
“绝离书?”
“是,是殿下亲自拟定的,凡是从王府离开取了身契的,就与相王府无任何关系,但凡出现一点打着与相王府相关的事情,由王府派人立刻抓捕并处置,官府不得干预。”武庆挑着眉说道。
“那些人还愿意签?”汪祁鹤怀疑的问道。
“每人遣散费五十两。”武庆淡淡的说道。
“嘶,相王真是好手笔,京兆府愿意做这个中人?”
“哼,由不得他,殿下让我带着王印前往,官府盖了印,殿下的印就盖在旁边。”
“那可有事发的?”
“近两个月了,已经抓捕了三人,当场打死一人,一人一家五口均已抓捕送到城外庄子里做旦奴。殿下说过,狗都要陪着,所以,那条狗已经抓到庄子里看家护院。”武庆解恨的说道。
“……”汪祁鹤一时无语,这人说他优柔吧,御下又有些苛责,说他苛责吧,对士人又过于纵容。
“先生见笑了。我并非想说殿下御下苛责,而是像借此告诉先生,殿下这个人,怎么说呢?我们私底下说的话是殿下极难琢磨,嗨,我一个武人其实也说不出殿下的好,只是知道自从殿下恢复神智之后,我们相王府从未有过如此的上下一心,大家都认为殿下一定可以带着我们走出困局。不弱先生能拨冗面见一次殿下,自行判断如何?我等说得再多,怕先生也是有疑虑,不如亲往见之,自行判断。”武庆说着说着总感觉自己没有说到点子上,可是自己又嘴笨,低着头一抿嘴,干脆直接相邀,实在不行……哼,说不得,那就只有将人绑去再说。
“见一面?”汪祁鹤疑惑道。
“先生总不至于担心安全吧,林先生相识甚短,可在下愿拿身家性命为先生作保,绝无危险。言尽于此,望先生思之。”武庆直起腰问道。
“安全?嗬,倒不至于,我也是听闻过相王的事迹的,无故戕害,非其为人,只是这些孩子……”汪祁鹤有些犹豫,这些乡村孩童虽然愚钝,却是难得的淳朴,若是自己离开,怕是孩子们就放了羊了。
“先生放心,若是先生留在王府,可直接向殿下谏言,或自行安排回村教授的时间,或由王府安排先生过来教授也是一样的。”武庆一听,有戏,大喜,赶紧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