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尉薛仁信的第三子,在禁军中一向有些跋扈,那李行就是黄陂走了他的门路给安置去的,听到是西陵卫出事,心中一直有点慌,却又不信罗源会为了个闲置的宗王得罪自己,大军头的儿子就这么自信。
黄陂一时扫向施立迦,一时扫向皇帝,一时又用慌乱的眼神盯着罗源,生怕他说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毕竟朝野具知这就是个小人,连宗王他都敢明目张胆的背叛,这样脑子出了问题的官迷,谁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罗源感受到瞩目,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再想想传旨内官透露的,心中很有自信,此次陛下是要重用自己的。
“陛下,臣以为,那西陵卫校尉在皇陵居然可以控制诸官署派员,这才是让人警惕之事,皇陵,陛下万年吉地,我岚朝根本风水龙脉之所在,居然在此地公然无视皇子宗王,简直就是欺君罔上,我相王殿下身为陛下之臣之子,所滤者不过是担心禀告陛下会大动干戈,难免惊动吉地,臣以为当先将西陵卫全数调离皇陵,重新派遣禁军进驻。诸官署驻员亦是如此,先行调离皇陵,然后慢慢调查其罪证,再行定罪。此乃我相王府阖府之愿也,请陛下怜惜相王殿下挚诚孝心,陛下……主辱臣死,相王殿下受此屈辱,臣因病未能随行,简直耻辱,愿为殿下身死以洗刷屈辱啊,陛下……”说完嚎啕大哭,将头磕在地砖上咚咚咚几声,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表演都震惊了,反应过来时,罗源已经额头渗血的磕晕了过去。
薛城满脸铁青,他是一万个不相信这个狡诈的小人会磕头晕过去,怕是不敢面对自己,但是现在就很被动了,看着皇帝故作姿态的起身搀扶,又是喊太医,他知道,李行是绝对不能保的了,咬着牙恨恨的看了一眼黄陂,又想去看施立迦,心中一惊,这位惹不起,算了。
“陛下,臣禁军都尉薛城请奏。”
皇帝一边看着两个小黄门过来扶起罗源,挥了挥手,两个人扶起罗源退出了政事堂。
皇帝却蹲在原地,斜抬着头看着几个跪坐的臣子,这是从未有过的姿态,夏侯浦很精准的捕捉到皇帝的怒意,赶紧端坐不动面色严肃,暗想着看来现在最好不要去碰杨显,否则没有好果子吃,可惜来之前刚刚给工部郎官说的话,好容易人家答应了。
听到薛城的声音,皇帝闻声转头看着后排的薛城,眼神中不被察觉的闪过一丝厌恶。
“薛爱卿啊,你说说吧。”皇帝就这么蹲着,很无礼。
李辅融本想劝谏,但是转头看了看皇帝严肃的表情和冷酷的眼神,动了动嘴,稍微抬起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