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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么快？桐吉死了，但是张亥还在呀？家老你……”洪杰生疑问，刚刚转头发现季云这老头，瞬间像是喝了人参提劲的样子，惊恐的跑了出去，想要回头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力气，疼痛的感觉才涌上来，手下意识的去摸腰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你这条狗，灭家之仇岂可或忘，若非你煽风点火，我袁家岂会遭此大难，你放心，灭家之仇，自然灭家以报。不过，你那襁褓中的小杂碎，我会直接喂狗，不会给你留下报仇的根儿的。”袁布光一把拽起洪杰生的头发，用力抽出插进洪杰生腰间的铁骨扇，合为一体的铁骨扇中间却是一根锋利的匕刃，一按机簧收进匕刃，将铁骨扇插在腰间，转过他的脑袋，盯着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洪杰生眼神聚集似要表达愤怒，却转瞬失去了生机，瞳孔涣散。

“阿光……”旁边一个大汉，将手中的刀递给袁布光，袁布光接过手起刀落，任由鲜血溅了一身，将人头拎着，看也不看尸身一眼，然后大步朝着外边的马棚走去。

“布光，布光，你这是为何啊？到底是为了哪班呀？是要投奔路王府，你……”季云坐在地上，看着浑身是血，提着人头大步走来的袁布光，吓得竭力喊道。

“季云，季家老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忘了我袁家旧怨了？哦，一晃眼二十二年了，袁家已成不可追，现在谁还知道曾经风光一时的袁家啊，真是白马过隙啊。对了，那时的家老还只是个管事吧，若我没记错，那夜，遮脸黑布掉下来的就是阁下吧？”袁布光边走边说，手上提着的人头，还在不停的滴着血，看起来就像地府使者。

虽然马棚外烈日灼灼，季云感受不到一丝炎热，只觉得寒意从脚底渗上来，他果然知道。

“你……你是从何时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啊，我虽年幼却也已经记事了，昏死之前的事……真是历历在目，我可一刻也不敢忘怀啊。”袁布光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这个号称精明的老人。

“你……都是……都是拿洪杰生挑唆的，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个下人……”季云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是，我知道，你只是奉命领路的嘛，季柯老贼死得倒挺快，但是，季家还在啊，我会慢慢的算账的。这二十多年，每晚我眼睛一闭就会看到父母、兄长、姐姐、妹妹死在眼前的一幕。算了，你也不配我说太多，洪杰生这个畜生，是吧，你自己给他说吧。”说着一扔将人头扔到季云的怀中，吓得季云一把推开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人头，结果手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