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见到了陈管事,失陪。”陆衡木着脸,对季纮一说,随手一拱,甩袖就去了寝室。
“有劳陆管事。”季纮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着陆衡行了礼,林合浦精芒一闪。
“不知季员外何事觐见我家王爷?”陈应武也不客套,皱着眉头问道。
“陈管事,季纮是来请罪的,本想面陈王爷,但……”季纮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最后还是想套一套话,看看杨显到底怎么样了。
“哼哼,面陈王爷,是想看看我家殿下还活着么?”陈应武经历惨痛,为人本就偏狭,特别是对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点也不喜欢,平日里,在王府因为陆衡管着,做出一副好好先生,亲近的人却知道,最是刻薄,此时对上装腔作势的季纮,直接阴阳起来。
“不敢,不敢,下官万万不敢啊,陈管事明鉴。”季纮急得连连摆手,林合浦却听出来,这季纮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这里提醒陈应武,他还是个朝廷命官,陈应武的身份其实不对等。
“季员外不用提醒,在下不过是王府的外管事,并无官身,既然如此,要不然您自己去给殿下回话,哦,咱们晏王妃也在,您看。”陈应武也是老阴阳人了,哪里听不出来,直接弯着腰一让,做个请的姿势。
“别别别,是在下不是,陈管事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实在是您刚才说得话,在下不敢乱接啊,千山集的事,在下听到一二,立即派人前往召管家季云,谁知那老奴才已经为乱军所杀,唉,这下子我季家算是说不清了,可……我们冤枉啊,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又哪里敢沾惹什么刺杀王爷的事情啊,您说说,我……”季纮赶紧双手微举晃动着连连道歉,将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呵呵,季员外真是好生厉害,季家把持千山集,这剑南道谁人不知,出了事,你倒是推了一干二净啊。”陈应武嘲讽道。
“在下是真不知道,千山集之事,确实是季家主持,但是那是先父在世时的事情,在下对千山集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哪怕是先父在时,在下也从来不参与其中,为此还跟先父闹得很不愉快,这事,您一查便知,瞒不了人的事情。那季云本是家父当年的管事出身,千山集许多事情都是他直接出面,家父去后,在下不喜,又不能直接将他撵出去,他也就一直待在那里,在下也不想交集,少有来往。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若是在下参与此事,还哪里敢来拜见王爷啊。”季纮一脸真诚的解释道。
“我家殿下连日来屡次遇刺,身受重伤,千山集难辞其咎,你季员外在这里,殿下病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