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区同用手拍了拍车身壁,车夫驾着马车出发了。
一旁军汉还在笑着,隐在其中的伍长虽然也在笑,眼中却闪出一丝警惕。
“你不服气?”沉默了一会儿,马车拐了角,区同开口问。
“下官不敢。”吴琐威回道。
“你觉得迟枪刚才是在向你发难?”区同又问道。
“哼,他拿着密旨来找的下官,下官不敢违逆,为此得罪了路王,这会儿他要谄媚路王,又想卖好,真是个小人。”吴琐威低声骂道。
“呵呵,吴司马,老夫很好奇,你是如何升任这上郡司马的,从四品啊,官场上许多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你一个江南道人士,却能在这剑南道为官,还能升任郡治司马。”区同讥讽的说道。
“郡守,下官虽是江南道人士,却也在蜀中二十年,早已是蜀人了。”吴琐威迟疑了片刻才平静的回道。
“看来吴司马也并非蠢物,那迟枪将你们之事说破,正是为了卖好与老夫,也是卖好于你,你再想想呢?”区同听了吴琐威的回答,稍微点了点头,还没有蠢到家,这才说道。
“卖好?卖好郡守,卖好下官……”吴琐威一边复述,一边回忆迟枪的问话和自己的回应,还有郡守转换话题的时机。
“哎呀……原来,他迟枪是真心投效路王府,多谢郡守提点,下官愚钝之至啊。这是……他知道郡守和路王府的关系?但何至于卖好于下官?”吴琐威思索一阵恍然大悟,却又问道。
“呵呵,老夫和路王府的关系,京师之中有心之人自然能够知晓,也瞒不住,你道我入蜀三年为何与各级官吏并不私交?朝廷需要的是一个护住藩王之人,却不是统御蜀郡为路王所用,官场之道存呼微妙之间。至于卖好你,老夫带你去,自然是因为你也有投效之意,否则,何必带你,别驾、主簿、折冲都尉等等,你自己想想呢?”区同轻笑着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笑下官自诩聪明人,却不想一举一动皆不曾逃过人眼。”吴琐威颓然道。
“聪明人,官场之中,聪明人才是真蠢,蠢人,钝人才走得更远。吾儿已经进了路王府,贝成啊,路王为人诚挚谦和,老夫认识他已有十数年,可谓看着他长大的,七八年来,他是历经磨难,心智成熟,是个值得相信的人。我不管你身后是谁,也不需要听老夫之言,正所谓风物长宜放眼量,看看,你们自己看看再说。”区同语重心长的说道,最后的一段话把吴琐威给惊得一震。
“郡守说笑,什么身后的谁?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