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悌,忠君爱家,一代兄弟,一朝存殁,家人之礼,是用申情,兴言感思,悲涕交集。长兄孝友,近古莫俦,尝号五王,同开邸第。远自童幼,泊乎长成。出则同游,学则同业,事均形影,无不相随。顷以国步艰危,义资克定,先帝御极,日月照临。大哥嫡长,合当储贰,以功见让,爰在薄躬。既嗣守紫宸,万机事总,听朝之暇,得展于怀。二十余载,棣华凋落,谓之手足,唯有大哥。令复沦亡,眇然无对,以兹感慕,何恨如之。然以初生人,孰不殂谢?所贵光昭德行,以示崇高,立德立名,斯为不朽。大哥事迹。身殁让存,故册曰让皇帝,神之昭格,当兹宠荣。况庭训传家,等申让,善述先志,实有遗风,成其美也。恭惟绪言,恍焉如在,寄之翰墨,悲不自胜。钦此。”
“谢陛下隆恩。”随王府阖府谢恩。
跟着施立迦歇了口气,接着宣读,都是封赏老王妃、世子、世子妃及嫡子嫡孙的,好一副人世荣华。
杨显跪在人群中,看遍周遭,有诧异难明者、有不屑一顾者、有悲痛不已者、有对天使谄笑献媚者、有忿忿不平者、有欣慰一笑者、有如释重负者……不一而足,百态毕现。
“十七郎,起来吧。”世子,不,现在已经是继任的随王殿下杨椽走到人群中的杨显面前,在一片不解中将杨显扶了起来。
“施大监走了?”杨显顺势起来,才回过神。
“是,大监选完旨意就走了,接下来父亲的丧事,还需我等弟兄尽心,十七郎也是我家儿郎,还要劳烦。”杨椽施礼道。
“王兄说哪里话,本就是十七郎该当之事,义父也是父,十七郎深受大恩,王兄莫要见外才对。”杨显道。
“十七郎才是见外,你我只有兄弟情分,不可再称王兄。只是……”杨椽一丝迟疑。
“诺。为义父守孝的奏疏早就写好了,义父身后之事,显必然是要尽孝的,天使来之前弟已经让陆属官替我递进宫门了,大哥勿虑。”
“那就好,还是十七郎想得周到,难怪父亲近两年常常让我们弟兄多向你学着。”满脸沉重的杨椽难得的松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都是义父、义母教养,各位兄姐回护,显不敢当。”杨显连忙谦让道。
……
接下来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杨显都待在随王府,忙着杨宪的后事,奏疏皇帝已经准了,接下来,杨显将为义父让皇帝宪服孝一年。
每天杨显都要去随王府陪着几位兄弟看书、抄写孝经之类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前往随王府守孝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