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三绪的河东军在千里之外的汴州突然屠城,就有卢家在背后兴风作浪秘谋不轨,还有那无端冒出来的蓬莱教,据说最先出现在朔州,离着海边几百里地的朔州,霍乱中原绝对有卢家的影子。贤儿,我知你心中还有怨气。唉……这些年为父派人探查打听了,那卢瑗儿亦绝非佳妇,一个庶出女,从小娇生惯养,不知轻重,嫁入相王府又去勾结外人谋害亲夫,那杨显在女人的事上,已经很让人侧目了,只一妻一妾,那妾室陪他患难过,还是不能相容,害得侧室落了胎,为此他能够顶着宗室和皇帝的压力给妾室一个入碟的身份,够男人了。他一个藩王,算起来也有二十四五了,还没有子嗣,你都五六个孩子了,这件事情为父觉得杨显没有过错。”见儿子对中原战事兴趣不大,赵无愁又说起卢瑗儿,他对着子女总是有着足够的耐心,“父亲,你别只听外人说的,你知道他府中多少女子,外人如何得知,说不定装的,好宣扬的天下皆知他路王殿下仁义孝顺嘛。”赵桂贤反驳道。
“你们兄妹都得记住,世上善辩之人比比皆是,做事之人也不少,但为何人却易受惑?实在是人啊都喜阿谀之言,而真正做事的人,却往往讷于言敏于行,所以无论这人说什么,你都不用信,也不用不信,而是要听其言观其行,言行一致方可稍信。”赵无愁柔声说道,“就是,阿爹说得是呢,路王就藩数年,除了他那王妃和侧妃的流言,何曾听到过涉及其他女人的?就算是装能够一直装下去,那就是真的。若是他如阿兄这般,哼,早就该有许多子女了吧。”赵素娥闻言在一旁点头道,“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告诉你吧,他最宠爱的就是那个贱籍出身的侧妃,王妃丧事才一个月就已经懒得装了,搬回了侧妃的宫殿,大丈夫沉溺一女人,跟他那个爹如出一辙……”赵桂贤嗤笑道,“贤儿,不得肆意,怎么能够妄议陛下,这可是取祸之道,你记住,遵奉朝廷,才能让我们在这偏疆之地,立稳脚跟,否则别说那野心勃勃的安南吴家,就是这邕州城的氏家大族都会打着尊奉朝廷的名义给我们下绊子……咳咳……你长大了,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提醒不了你几回了,千万别逞口舌之利,除了让自己一时愉悦,毫无用处。”赵无愁喝止住赵桂贤,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咳嗽一声调整了语气微笑着说。
“父亲,您没事吧,孩儿知道了。”赵桂贤还是很孝顺的,虽然被训不高兴,见父亲咳嗽赶紧和妹妹上前轻轻的拍着背关心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孝顺。你也别怪你哥哥,他是关心你,娥儿,你也不小了,自古氏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