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王朝带来的压力,不到最坏的时候,谁都要掂量一下朝廷的力量。不过也维持不了几天,他们许多是不知道中原纷乱,一旦知道了又是一副嘴脸了。总之,你要加紧练兵,只有我们自己的刀剑硬,他们才会畏惧咱们。”赵无愁点头提醒儿子,“是,不过父亲之前说得对,路王作为本朝唯一的实权藩王确实不容小觑。对了,妹妹是还在生气吗?”赵桂贤重复了一遍对路王府的新认识,这才想起父亲开始的愁容。
“唉,若是生气就好了,儿子……女大不中留啊,自从你们娘走了之后,我是又当爹又当妈,生怕委屈了你们,一直都不敢续弦,直到你妹妹八岁,才跟你们几个姨娘要孩子,就是怕有了孩子关心你们就少了,唉……”赵无愁感慨道,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父亲是辛苦,孩儿们都看在眼里,几位姨娘对我们都很好,弟弟妹妹们也很乖,很敬重我和娥儿。孩儿也见过不少豪强世族,家中是一塌糊涂,雍灿您知道吧,跟孩儿最是要好,他还是雍家嫡子,他娘也走得早,他爹就迫不及待的续了弦,他呀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要不是因为跟我走得近,他在家里怕是更不好过。”赵桂贤微笑着安慰老爹,“哦?难怪,我说他一个雍家的嫡子,为什么要跟着你上战场,我还问过朴修,支支吾吾也没说明白,原来是根本不想管这个儿子……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赵无愁欣慰的看着儿子,除了私下里跟妹妹在一起表现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其他时候还是很成熟稳重的。
“你妹妹看来是非杨显不嫁,唉……为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赵无愁坐在书桌前,拿起一张纸条,“正要给父亲说呢,这是才传回来的消息,卢瑗儿已经薨了,那路王还真成了鳏夫了。我怎么会不明白妹妹的想法呢,只是路王这个人我们没有接触过,实在是担心妹妹如果嫁过去受委屈,邕州城这些日子暗涌不断,据孩儿判断,怕是要出事,就是平了,这江南西道实在是算不得好地方,若有良人,孩儿巴不得妹妹能嫁个好人家,不用窝在这蛮夷之地。”赵桂贤站在身后给赵无愁按摩着肩膀,一边说道。
“我知道,你最疼你妹妹了,只是她呀被我娇纵惯了,又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迟早她是要嫁人的,那时就没阿爹这般宠爱了。还好咱们身在南疆,不算引人注目,否则她都十七岁了,老姑娘了,不知道要挨多少流言蜚语。刚才,我在门口听到无疾去偷听晏无芫和那萧先生的对话,你妹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为父是真的担心呀。”赵无愁一听就知道上午的事情,对儿子的心境产生了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