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值此国难当头,岚朝却无统军之帅,此乃岚朝之不幸,天下百姓之大不幸啊。既然封大将军设了灵堂,传令在成都府的各级将领都必须去祭拜薛太尉,我们也去拜祭一番吧。”杨显看一眼书桌上的《孙子兵法》,长身而起忽然说道。
林合浦跟着站起来外走,李展跟随出去,招呼亲军前往各军传信,三人带着十来个亲军骑马直奔车官城。封耶罗听到杨显带着几个人前来拜祭薛仁信,赶紧带着儿子前来迎接,刚走到官署门口,杨显已经到了。
“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臣之罪也。”封耶罗稽礼道,“封大将军不必多礼,我听林先生说起你为薛太尉祭奠,立即就赶了过来,何谈有什么罪不罪的。”杨显下马托住封耶罗的手腕,“臣……太尉于我有大恩,骤闻太尉噩耗,臣痛心疾首,不能亲往祭奠……只好于官署后宅为太尉治灵以作慰藉。”封耶罗解释道,“封大将军不必解释,我与太尉也是自小就相识的,不曾想就这样天人永隔。薛太尉乃是我岚朝军中柱石,国家危难之际,他这一去才让胡奴放肆,此国家之大不幸事也,不仅是我和林先生要来致祭,我已传令,成都府周边的各级将领必须前来车官城祭奠太尉在天之灵。”杨显拍了拍封耶罗的肩膀说道。
封耶罗有些意外,倒是一旁的封二郎侧目偷窥,“殿下如此隆遇,臣感激涕零。”皇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薄情寡恩,这路王从前也认得,不过记忆中虽然谦和有礼,却总透着高高在上的疏离,若不是逯三绪的事情忽然爆发,又卡在千山集事件前后,他不会这么快表态的,看似行军总管府接受了龙骧军的名字,实则在车官城还是行的行军总管府那一套制度,有许多亲信并不情愿为路王效利,车官城自然也有锦衣卫的人,不知道该说杨显的性子简单,还是心机颇深,封耶罗终是有一丝感动的,“什么隆遇,太尉与封大将军为岚朝效忠数十年,本就是应该的,对了,这位是?”封耶罗伸手引导,两人前后脚,边走边说话,一内苑杨显缓下步来,看向封耶罗身后的封二郎,“还不过来见过殿下。”封耶罗直起身子摆出老子的款,斜眼喝到,“封棱逡拜见路王殿下。”封棱逡急忙全礼道。
“原来这是封大将军家二公子啊,上次虽然见过,不曾介绍,却是失礼了,我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块玉佩乃当年开府时,义皇送与我的,就送给你吧。”杨显装作恍然大悟,身上摸了一阵,只有一块玉佩,取出来不舍的摩梭了几下,只见玉佩呈椭圆状,外廓浑圆温润通体莹润,中央浮雕层叠云纹,线条如行云流水,深浅交错的阴刻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