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话,你打什么岔,是不是许久没挨过军法皮痒了。”封耶罗横眼一拍案几喊道,“末将知罪。”胡宽赶紧认错,“我知道,你们有打过几天仗的,觉得打仗不过就是不怕死,冲啊,砍啊,也有觉得自己就是为了主将打的仗,至于打谁,为什么打,不知道,也不关心,认为这是大将才该考虑的事情。”封耶罗说完停下来,“大将军说得对啊,咱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有什么问题?”胡宽偏头嘟囔。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操过几天刀,杀过几个人,你就是个不怕死的军人啦?还有,你觉得委屈你了?上个月我在王府待足了一个月是干什么的?就是要好好的看看路王府操演兵马的路数,不看不知道,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要说心气,比起你们只高不低。”封耶罗感慨道,不等回答,接着说:“知不知道,老子为了这几个名额,费了多大劲,王府护军、亲卫还有之前听都没有听到过的衙署,倪犸德、陈应武、陆属官、武庆、武彤、武迁、林先生、迟枪都在殿下面前力争,要往讲武堂推荐学员?甚至连葛长史、李主簿都私下找过殿下,硬是要将自家子侄塞进去,更别说什么各州郡的刺史,折冲府的都尉了,一期只召五十人,我龙骧军占了八个人,觉得我占多了,他们冷嘲热讽说了多少酸话,你们觉得林先生、葛长史、李主簿、陆属官这样的人,也是斤斤计较的小贩?他们跟随殿下多长时间了?他们能不知道好歹?”封耶气得破口大骂,说着说着又有些得意起来。
“他们如此无礼,大将军何等样人,他们不过是幸进……莫不是仗着殿下亲近……”胡宽又是第一个忍不住大怒,还没来得及开骂,“闭上你的臭嘴,我封耶罗做事从不后悔,既然选择跟从路王殿下,那他便是我主,我便是他之臣,你们若是不愿意的,可以私下告诉我,我绝不追究,报个折损,这人也就抹去了。既为人臣,这种话老子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起,违者军法从事。”封耶罗语重心长的说完,怒目瞪着胡宽,咬着牙狠狠的呵斥道,“诺,末将遵命,末将又没有说别的。”胡宽埋头应诺,嘴上却依旧小声嘟囔道。
封耶罗对胡宽还是好,继续说道:“你懂个屁,被他们说几句酸话,正是说明了老子占了大便宜,所以啊,老子听到之后笑呵呵,不予理会。不说别人,如果这不是天大的好事,我会把二郎也塞进去?连区同这个郡守,长子区跋那是授了官的,老家伙硬是在日安殿门外赖着不走,磨了一晚上,气得殿下都红了脸,晏妃娘娘劝谏了半天,没办法,临时从邓州把区跋召回来进了这个特招营,啧啧,殿下对待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