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将,军略布置无需问朕。”皇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并不干涉具体的战术安排,谷豁载松了口气,“谨奉旨。”很规矩的行礼,然后才回身布置,“你二人各带本部兵马,前后相隔一里,前行开路,若遇贼兵及时来报,人少击之,人多缠之,我随驾后至,务必沿途收拢散卒,告知陛下御驾一至定可破贼。”谷豁载临时布置一场,“末将遵令。”二人抱拳而去,“陛下您看?”谷豁载并没有独当一面的经历,总有些底气不足,说完还是习惯性的去问皇帝。
“嗯,你且去安排士卒。”皇帝赞许的点点头,谷豁载挺起胸膛转身去布置军略,“你去问问,方洪在不在随行队伍中?”皇帝见谷豁载走远了,眼神一暗,这位新任的禁军大将担不起大梁啊,薛仁信一死,封常清在城外抚军没有能随驾,怕是凶多吉少。
方洪虽是冯彝亲信,这些年任劳任怨,遵从王命,儿子也去了东都不知生死,若是也随行,倒是可以一用。想到当前,不禁心中后悔莫及,来兴多次密报逯三绪心怀不轨,都因为晏玉劝解放下疑惑,回头望向晏玉娇柔憔悴的摸样。
……
京师城北,刹鲎炱都尉府官署。
大白天的,秋风吹过,整个官署除了各个门口站着几个守卫,见不到几个人,看起来阴郁沉沉。
“报……来督,叛军已经攻入京师。”
“报……来督,叛军分出一队千人马队直奔官署而来,两刻后抵达。”
来兴坐在正堂,身着威风凛凛的都督武服,坐在两旁的四个副手也都是一身武服,正坐危襟,听到斥候来报,一挥衣袖。
“还有两刻,四位兄弟,咱们关起门来说句实话,叛军势大,京师已破,咱们这小小的都尉府怕是难以抵挡,若是哪位兄弟要追随陛下西狩,可以立即带一队人马绕道而行,本督立即出具文书。”来兴也不遮掩,都尉府的人自然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哪个还不知道皇帝都跑了,这都尉府自然难以幸免。
“来督,说这场面话作甚,咱们是干什么的?这天下哪怕再乱,以我都尉府的出身,也敢去得,若是要跑何需坐在这里呢,留下来不过是与那逆贼拼命而已。”
来兴见几人相视一笑,多年来在都尉府做事人都变得阴骘了许多,此刻不免心头一热,“不曾想我都尉府却都是些汉子,我来兴之幸也。”微微一笑,拱手道。“呵,来督这话说得,外头人人都怕咱们,也恨咱们,更是骂咱们,却从来没有听过谁说咱们都尉府出去的是个怕死的,忠厅所已经有十年没有遇到过一例畏死反叛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