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既然打赢了,还赢得这般漂亮,这一切都必须是依照殿下的意志,若是这般处置,禁军中必然还会有人不服且试图挑衅,从陈仓道去到西汉水码头不过八十里路,一日可致,数万人却需要至少两天,殿下晓谕剑南道全境,绝对不允许境内出现一点兵祸,哪里出了问题,缇骑隔日就会出发,所以咱们不能冒这个险。本曹的意思是,朝廷必须下明旨昭告天下,禁军中出现叛乱,我路王治下大将军府横刀营奉旨平叛,剿灭叛逆,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震慑这几万人,避免他们为祸剑南道。”胡涌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俞四频频点头,迟枪又是一惊,果然书生之毒甚过蛇蝎啊,还有一层意思,胡涌没有说出来,乘着满朝皆惧的时机,逼着皇帝下了明诏,也就把禁军上下得罪了个遍,皇帝今后也必然得不到禁军的拥戴,剑南道就还是路王的天下,甚至更长远……
“如此甚好,只是要用什么方法呢?”俞四虽然有些见识,毕竟没有文人想得那么深远,顺着胡涌的眼神看向战阵,数百下马休息的重甲,个个累瘫在地上休息,马夫们忙着先给骑兵们褪甲,再拿着干毛巾给坐骑擦拭身上的汗水,防止战马浑身是汗被风一吹生了病,“俞都尉,敢问,贵属还可再战否?”胡涌有些拿不准的问道。
“唉,这重甲骑兵确实是战阵利器,无坚不摧,若是需要自然可以再行出阵,可就是怕马匹受不了,殿下曾说过,咱们这重骑兵最重要的是三件事,一曰甲胄人马全覆,二曰战马雄壮且及时更换,三曰阵型不乱,若得三千虎贲,天下将无人能敌……可惜剑南道全力供应也就养得起这点人,甲胄难得,人马更是难得,适合如此重量的雄壮马匹整个剑南道也就六百余几匹,连殿下的坐骑都赐给了我,按照战阵来看至少需要两匹战马轮换冲阵,还要一匹驮马平日里驼重物而行。两位大人请看,将卒们稍作休息,即可再次上阵,可是战马,看似无虞,其实已经不能肆意冲撞了,否则战马就要废了……”俞四说得很仔细,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剑南道已经没有能力再增加重甲骑兵了,这些骑兵甚至是战马都是宝贝,再打,就会成为消耗战,累也累死了。
“俞都尉多虑了,我倒认为还可再用,胡礼曹的意思并非像刚才那般战阵对冲,而是具甲上马以作威慑,不知我说得可对?”迟枪一旁微笑着看着胡涌问道,“迟签事说得极是,我如何不知重甲骑兵对我剑南道的重要性,只是此刻却是千载难逢之机,若是缓过劲来,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我意……”胡涌走到两人中间笑眯眯的放低声音,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迟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