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妃和皇帝出逃,那皇帝也就落入了凌喻之手,稍加运作就可以劫掠皇帝轻车快马赶往蜀地,谁知后宫、禁军数万人同行,汪祁鹤气愤不已,既是对皇帝的怯懦的鄙夷,又是对局势变化的被动局面束手无策。
仓惶急促的十多天行军,六万大军,一路之上风声鹤唳,稍有异动大家就心惊胆战的,沿途行来,许多城池都已经换上了叛军旗帜,陆陆续续逃散了近两万人,更有上千人的成建制脱离队伍逃到沿途郡县,禁军上下震动,皇帝都发了脾气,这才让找到了机会,借着整顿巡查禁军为名,替晏梧栾巡视禁军的机会,与凌喻秘密商讨,让凌喻给晏无名建议让他守卫在晏妃身边,替代晏无名掌控后军,又暗中继续散布流言,并且在后军流出空档让逃卒继续逃散,后军藏匿的大臣和家眷甚多,在凌喻发现之后统统登记造册,与方洪稍作接触,发现其愤懑不满,不愿再为皇帝出力,凌喻利用与方进的交情,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这才在快到陈仓关时一举发动,改变局势。
与尘土飞扬的禁军中军不同,后军早就在方洪的安排下扎营结寨,做好防御姿态,凌喻就在这时顶着疲惫,赶了回来,溜进营寨,派人去请汪祁鹤,又是一番折腾派人请来方洪来见自己。
“好大的架子啊,就是你们路王见了我,也不该如此无礼吧。”掀开门帘,方洪不满的说道,“老侯爷,末将告罪,非是末将托大,实在是事关重大,关系禁军数万人的生死存亡,这才请老侯爷移贵步前来。”凌喻洗了把冷水脸,将毛巾挂在架子上,精神好了许多,微笑着上前行礼,“别……凌都尉才是这禁军的总管吧,就是谷豁载也不敢这么吩咐我做事,你倒好,直接将摊子扔给我就跑了,如此不负责任,就不担心我置之不理,哼。”方洪气哄哄的,“老侯爷,方世叔,换个人,我敢吗?不就因为您在呢,我是一点都不担心,方世叔征战一生,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后军这一万多家眷置之不理的,凌喻给世叔请罪。”凌喻说着恭恭敬敬的稽首大礼,“哼,见了路王,老夫是狠狠的告上你一状的。”方洪就坡下驴,一把扶住凌喻,狠狠的说道。
“这……世叔,这事就不惊动殿下了吧。”凌喻太累了,一时没有转过弯,有些担心,路王之前特意叮嘱绝对不允许冒生命危险,否则回去少不得挨板子,也不知道殿下近些年脾气变了没有,要是真的一去就挨了板子,别得倒好说,就是无芫那臭小子怕不的肚皮都笑破。
“元合,这位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信阳侯?”一直在一旁弯着腰整理箱子中东西的汪祁鹤,直起身来问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