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侯爷移步,实则想与侯爷相说,殿下多年前就曾告诉我们,无论什么时候,人才才是最重要的,侯爷行伍一生,难道就真的愿意泉下听弦,床榻归老?”气氛不对,汪祁鹤直奔主题,“都快花甲之年了,哪里还是什么人才,若能膝下弄孙已是奢望。”方洪对皇家的人已经有些敬而远之的味道,谁知道路王是个什么性子,当初就不太赞同方进接近失事的杨显,现在要不是为了儿孙……
“世叔与封总管可相熟?”凌喻整理好情绪,问道,“封耶罗?老匹夫运道不错,哼。”说起封耶罗,方洪一肚子气,当年冯彝是为薛仁信腾位子,那么他就是为封耶罗腾了位子,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一个落魄胡人,一朝得志,居然能总管一道兵马,简直让方洪恨得咬牙,“封总管现在路王所设大将军府任典军,另外总领龙骧军,可见殿下求贤若渴之心,难道侯爷还不如封大将军?”汪祁鹤见缝插针的激起将来。
“哼……”方洪正要说话,老鬼又掀开门帘探头,“你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凌喻骂道,立即起身走到帐门口,“事情办好了,刚才末将与俞都尉说好了,听俞都尉说起,衡阳王和几位路王府官署商议好之后,准备入城劝谏陛下,俞都尉遣末将前来禀报,说……”老鬼低声将胡涌等人的打算说了一通,凌喻一时也不得要领,挥手让老鬼先等着,站在门口略一迟疑,还是将情况复述了给了帐中两人。
“不好,此去怕是凶多吉少,陈仓关本身驻军并不多,禁军随驾入城的前军虽然不多,却也有数千之众,皇帝之前已经做了让步,他们若要达成目的就该让衡阳王、檀尚书、谷总管、梁将军回城禀报,胡涌、迟枪也跟进去,定然让皇帝恼羞成怒,只怕……凌喻,你立即去见江大将军,一定要让禁军闹起来,皇帝才会心存忌惮,再让齐校尉去告诉俞都尉,事情有变,立即占据,最好能打开城门,若是打不开城门,立即传信,禁军就要往前压上去。方大将军就请坐镇后军,静待变化。”汪祁鹤嚯的站起来急道。
“好,我立即就去。”凌喻也不犹豫,抱拳转身而去,须弥就听帐外马蹄响起。
“陛下,现在不会如此行事吧?”方洪有些不信,“哼,咱们这位陛下一向都是敢赌的,当年能赌赢,是看准了的,笃定先帝和义皇会收拾烂摊子,他一个无缘太子之位的宗王有何损失?今日亦然,杀了就杀了,难道路王殿下还敢杀了他不成?最危险的是,这番做法,现在的局面,说不定立即就会分崩离析,刚才侯爷听到了,若是路王也在这里,他如此做,其实是没什么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