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火来,抄起横刀冲向倚坐在笼子前看热闹的狗奴。
“嘿,郜饶都死了,你们不想死就听我说。”刀已经快劈到狗奴的头顶了,他动也不动,一脸冷笑,钱谅的声音大喊道。“说什么?你能说什么?”队率喊道,“老子是刹鲎炱的人,怎么,你他娘的没听过啊?”钱谅忍着剧痛爬到笼子口。
“哼,那又如何。”队率嘴上虽硬,却借势收回了横刀,伸手阻止住一旁冲上来的侍卫,提着刀看着趴在铁笼上的钱谅,“那又如何,哼,郜饶大逆不道,企图谋反,为手下队率彭勤察觉后秘密营救都尉府司直,被郜饶调兵欲除之,幸为刺史府兵将所救,交手之间斩杀逆贼郜饶。”钱谅一本正经的编者瞎话,“你……真打算这么回禀?”那彭勤却听得面色越来越缓和,“难道这不是事实?”钱谅反问道。
“不错,正是如此,只不知司直大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彭勤虽然动心,却依然有些怀疑,“如何做?还要我教你,彭队率,这汴州已经是一座抱薪之城,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接下来两条路,一条是杀了刺史府的亲信,然后开仓放粮安抚百姓,一条路就是带着咱们尽快出城,先养好伤观察一二再做计较。”钱谅暗自吐了口长气,靠在笼子上,强打精神说完,忍不住喘着粗气。
“钱司直,末将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队率,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开仓放粮?这官署哪里还有什么粮啊,早就被郜刺史跟大小豪族分了,更何况,这可是汴州,除了刺史府的别驾、主簿、司马、折冲都尉,更有河南道观察处置使,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小的队率冒头啊。”彭勤一脸讥讽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一个趴在笼子上喘息,一个用小刀将箭矢去尾,咬着衣襟将箭拔了出来,接过钱谅的瓶子撒在上面止血。
“你觉得我在诓你,你看看我们两个这样子诓你有什么好处?别问怎么做,你先说你选哪条路,我再告诉你怎么做。”钱谅埋着头不停的匀着气,调节呼吸,药效开始散发,手上恢复了一些劲道,低沉的说,“你有办法?”彭勤摇着头问,“彭头,屯军梁都尉,他早上陪着大郎出了趟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咱们不能再拖了,别听他的,此地不宜久留。”一旁瘦瘦的个子,一脸精干的侍卫走到彭勤旁边低声劝道,“生子,可是若能借着机会,你我兄弟岂不是能够真的翻身,再也不用给别人当狗了。”面对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彭勤忍不住说出了打算。
“彭头,别信他,都尉府的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占他们的便宜,我根本不信,不如杀了,就说是他们下的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