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睹,依旧随着下面的听众一齐叫好。
时间在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述中过得飞快,当醒木声响起,说书人道一声“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之后,听众们才意犹未尽离席,只留下一桌子铜板,这是给说书先生的赏钱。
小心翼翼地将成堆的赏钱扫进自己的钱袋,说书人心里乐开了花,像这几天座无虚席的场面,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了,自己那干瘪的钱袋,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充盈过了。
若论说书这门行当,他自认少有同行能及,什么样的志怪、传说、演义,经过他的润色,都能变得脍炙人口、引人入胜。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蜀地在剑阁的管辖之下,说是长治久安也不为过,但没有战乱,也就意味着没有演义,没有妖魔肆虐,也就找不出志怪传说,蜀地的生活就是这么的平静而寡淡,寡淡到说书人快没了活路。至于说自己现编故事,说书人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说过的书太多太杂,而且对于一些桥段都已经铭记在心,导致他编出来的很多新故事里都有旧故事的影子,有种新瓶装旧酒的意思,他自己都讲不下去。
说书人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混日子了,谁成想遇见了那位少年公子,那位公子出手真是阔绰,给了自己一篇故事不说,甩手又加了一百了银子,还说只要自己能够把这故事给讲好了,还会有赏!
其实这故事依旧是老生常谈的英雄救美,但胜在那位公子细致入微的描述和凡人所不能及的打斗场面,给说书人打开了一个神仙打架的新世界。于是就有了茶馆内人挨人、人挤人的名场面。
说书人拍拍鼓囊囊的钱袋,心满意足,临走时还一脸谄媚地向着二楼的那间包间躬身一礼,包间里的那位可是自己的贵人,绝对不能失了礼数。
而就在说书人转身一步刚跨出门槛,有一名身着月白锦衣的青年也抬步走进茶馆,二人擦肩而过,只是那青年身材太过宽大,且背着一个长匣,茶馆门又小了些,说书人躲闪不及,被那青年一肩头撞了个趔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额头又磕在青年背着的长匣上,结结实实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你这小子,不······”
说书人揉着脑袋,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他张口就要开骂,但看到那青年的穿着,明显愣了一下,那月白锦衣的材质,一看就不是凡品,这青年自己多半是惹不起的,只能悻悻的闭嘴了。
可是他越看那锦衣就越觉得熟悉,但他看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有人穿同样的衣服,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