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清楚罗网究竟给予了她什么。

是无休止的任务，还是无休止的杀戮。

除此之外呢，似乎再无其他……

见惊鲵无言以对，嬴长生继续严词追问。

“自你接过赵高所赐的越王八剑那一刻起，你就拥有了一个名字，那便是惊鲵。”

“但，那终究只是利剑之名！”

“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或者，你是否拥有自己的名字！”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深深地刻在了惊鲵的心中。

随着每个字的落下，她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意识到自己从未有过名字时，惊鲵的心中充满了悲伤。

她感到迷茫，不知所措。

赢长生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我的名字是什么……似乎……似乎……我忘记了……或许我只是惊鲵吧。”

“但惊鲵，那是越王八剑之一——惊鲵剑的名字啊。”

看到惊鲵陷入了自我怀疑，嬴长生便顺势坐在了床边。

“在罗网编织的无形巨网中，你是否还保有自我？”

“自我？”

惊鲵的眼神更加困惑：“什么是自我……”

她在罗网的培养下长大，自幼接受严酷血腥的训练，时时刻刻都被塑造成罗网中的一把致命利剑。

从未体验过同龄人的情感生活。

没有父母的爱、朋友的爱、师长的爱……更不用说男女之情。

唯有接连不断的任务构成了她的全部生活。

氛围恰到好处，嬴长生迅速握住美惊鲵的纤手，语气坚定。

“你不仅失去了自我，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轻轻一捏，明显感受到惊鲵的手指如嫩草般纤细，肌肤光滑细腻。

柔弱无骨，手指细腻！

“为何我不能掌控？”惊鲵眉头紧蹙，显得困惑。

在她不断追问之际，却未察觉到嬴长生正逐渐靠近，自己的手已被他紧握。

“你可知，赵高派你来刺杀我，实则是将你视作弃子。”

“为何如此？”

“我乃秦国三公子，地位显赫，而赵高不过是个卑微的臣子，他怎敢公然谋划刺杀。”

惊鲵面色突变，她也领悟了其中的隐情。

自己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若能成功刺杀嬴长生，一旦东窗事发，赵高便可推脱与己无关，声称惊鲵早已脱离罗网组织。

如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