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缠满绷带的鲛人皇族。

首件拍品——孟婆红化身拍卖师，纸扇指向囚于水牢的洛娥，西周末年人牲，起拍价：叶方相氏左眼！

洛娥在符文锁链中挣扎：不要看！公子闭上眼睛！但叶枫的瞳孔已倒映出残酷真相：水牢幻化成西周祭坛，自己正将青铜刀刺入少女巫祝的心脏，血溅龟甲。

「记忆场景解锁：您为求雨成功，献祭洛娥全族。」

「洛娥当前怨气值：临界突破！」

河伯的触须卷起滔天巨浪：加注！我要他的…

我出价！灼骨突然踹开展台暗门，残破军装燃起磷火，典当叶方相氏1943年的婚约！她扯开胸腔，齿轮心脏迸发刺目白光，买定离手，这是淮海战役最纯粹的怨气！

叶枫头痛欲裂。前世记忆如炮弹炸开：灼骨穿着嫁衣在战壕奔跑，背后是日军731部队的尸傀大军。他亲手点燃引线时，新娘笑靥如花：下辈子，记得拿党费来娶我…

**丑时，暴雨暂停时刻。**

叶枫抱着昏迷的小雨冲进ICU，却看见更多青铜鳞片从她导尿管中钻出。手机弹出孟婆红的留言：

「典当成交，但河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凌晨三点前，让洛娥彻底魂飞魄散，否则…」

洛娥正在水龙头下冲洗血迹，手腕浮现叶枫前世刻下的献祭咒文。她忽然哼起《诗经》片段：所谓伊人，在水之涘…公子可知下一句？

叶枫握刀的手在抖。系统光幕弹出红色警告：

「沧溟巫女即将黑化！」

「建议立即处决！」

水雾弥漫的浴室突然结冰。洛娥转身时已化作青面獠牙的水魈，鱼尾拍碎瓷砖：原来你这次也选天下人！整座城市的下水道传出万民哭嚎，雨云再度汇聚。

灼骨撞破窗户冲入，枪口却对准叶枫：老子的党费不是让你当负心汉的！她腐烂的面颊划过血泪，给她看1943年的真相！

叶枫额间青铜纹炸裂。记忆碎片如洪水倾泻：并非为杀敌自爆，而是为阻止被尸傀化的灼骨屠村，亲手将爱人钉死在槐树下。

原来我们都死在你手里？洛娥的利爪悬在叶枫喉间。

不，孟婆红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他每次轮回都在寻找让你们共存的办法。她摔出本焦黑的往生簿，比如这次——

叶枫突然夺过冰刃刺入自己心脏。鲜血溅上洛娥眉心的瞬间，ICU所有仪器发出长鸣，病床上的小雨缓缓坐起，瞳孔流转着河伯的幽光。

**下章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