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

良久，水月大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你……你太冲动了！苍松他……他毕竟是一峰首座啊！”

杀了普通弟子和杀了一峰首座，这性质完全不同！

这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

就算苍松罪有应得，但王峰如此干脆利落地将其斩杀。

连个辩驳、审判的机会都不给，回到青云门，掌门师兄那里，如何交代？

那些与苍松交好的首座，又岂会善罢甘休？

“冲动？”

王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师尊，是他先要杀我的。”

“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正当防卫？

水月大师嘴角抽搐了一下。

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吗？人家神剑御雷真诀劈你，你毫发无伤，反手就把人切成两半了？

这叫防卫过当！不！这叫绝对碾压！

“可是……”

水月大师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峰打断了。

“师尊不必担心。”

王峰语气依旧平静。

“区区一个苍松，杀了也就杀了。”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若真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幽冷。

“那这青云门，不待也罢。”

水月大师心头猛地一跳，骇然地看着王峰。

她从王峰那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决绝！

这弟子，是真的动了离开青云的心思！

她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满心苦涩。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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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通天峰，玉清殿。

巍峨的殿堂内，气氛凝重。

掌门道玄真人高坐于正中，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

下方两侧，分列着各脉首座及长老。

田不易挺着个大肚子，眉头紧锁。

曾叔常、商正梁等人也是神色各异。

唯有寥寥几人，如水月大师、古玄长老，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

水月大师站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