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谈起来,最主要的话题仍然是当年那个脉搏奔流的岁月,其实就是当年与她一起在临安的时候也似乎从没像今天这样真切而坦诚过,他告诉小芸,他后悔当初的狭隘,缺少英雄那种无畏的血性;陆芸告诉他,在危难来临的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大义凛然的英雄,虽然这并不能成为放弃基本民族气节的理由;提到王想,陆芸坦白的告诉他,自从当年襄阳城破突围的时候,就一真爱着他,但那种爱,只存在于梦想当中,王想那种对理想的执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哪怕是最绝望的时候也能给所有人以热情与信任,但那只存在与梦想当中,她与李潮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她的话令李潮感动,陆芸也觉得,她找到了真实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她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陆芸忽然觉得似乎有点头晕,一种奇怪的火热之感迅速传遍了全身,有点口渴的感觉,但当她喝下一口茶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惊。
李潮看到她面色发红,她的眼神中含着泪水,只有被戏弄的气愤与悲伤。
“小芸,你怎么了......”话还没有说完,李潮感到左脸颊火麻的一下,陆芸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李潮感到了伤痛,却是在心中。
“李潮!看来,我瞎了眼!这十多年我白等了!你......你怎么能这么龌龊!这么下流!”陆芸猛的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外跑去,她这时甚至感到一丝恐惧,感到李潮竟然有些可怕了!
李潮却不知所措的独自站在寝宫之中,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好一阵他才明白过来,懊悔万分,他知道自己一时的疏忽是难以原谅也是难以解释的。
他把几名寝宫的女仆叫了过了爱狠狠的望着她们,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刮,再也控制不住:“是谁让你们在香炉和茶水中放那种东西的?!”
那几个女仆也吓的不知所措,用捎带生涩的土著口音惊恐的答道:“不是......您以前吩咐过,反有房事就......”
“滚!”李潮没有责罚她们,因为这全怪自己的堕落与疏忽,他感到了气愤,懊悔而又有些惶恐。
陆芸无奈之下只得躲进自己原来的房间,惊魂未定。
李潮在房门外站了很久:“小芸,你听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你不在的时候,我那样的迷茫与失落,我的确以为你死了!所以就一时沉溺于酒色,自从去年我得到你的消息后,我就将一切都改了!刚才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但我知道,我还是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