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靠这把剑来劈开?”
阿依摇头,金蛊已飞回她袖中,银铃余韵未消:“方才金蛊探知,他们体内有朱砂血咒,与庙中壁画上的僧人相同。”
“九黎祭司怕是想借雷泽木的天雷神力,反向激活祖巫封印。”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祖巫眼”,银镯突然发出蜂鸣,“母亲的蛊虫在警告,那地方……藏着与我血脉相关的东西。”
夜深人静,雷泽木在七星灯下泛起微光,剑胚上的天然雷纹与新绘符胆交相辉映,竟隐隐勾勒出鬼哭峡的轮廓。
陆昭握剑的手仍有些发颤,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这把尚未成型的剑,已在怨灵与术法的共鸣中,隐隐透出劈开阴雾的锋芒。
晨光初绽时,两人收拾行装。
阿依的金蛊已探好山路,翅尖在晨雾中划出微光。
陆昭将雷泽木小心收入符袋,剑柄红绳垂落,在风中轻轻摇曳,恍若女鬼的最后一次告别。
路过镇口,昨日失踪者的家人仍在跪地痛哭,香火混着晨雾飘向后山,仿佛在诉说着朱砂镇未散的冤屈。
“待从鬼哭峡归来,定要让九黎邪祟血债血偿。”陆昭低语,掌心贴着符袋中温热的雷泽木,那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心跳般的震颤。
十万山方向,阴雾翻涌如鬼哭,隐隐传来似有若无的鬼泣。
阿依腕间银铃轻颤,金蛊突然躁动,翅尖竟泛出血色——那是比地藏庙更浓烈的怨气,是鬼哭峡深处传来的召唤。
雷泽木在符袋中嗡鸣,剑胚上的“斩鬼”二字,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青石板路上,身后的地藏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血桃树枝叶沙沙作响,新生的桃花苞在风中轻轻颤动。
那截承载着怨灵执念与天地灵气的雷泽木,终于在术法与鲜血的淬炼中,即将完成从镇邪木到斩邪剑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