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川归国第一站，不是汉东，而是四九城。

像百川集团体量这么大的投资商，是必须要跟华国话事人报备的。

话事人自然不用亲自出面，但是要指定人对外来的投资商上一课。

华国不同于丑国，很多事，你不能用丑国那一套，不能乱来。

四九城外交酒店包间。

“延川，这次回国，不是让你炒地皮的”

发改司副主任李建国将一份红头文件推过防弹玻璃桌。

“汉东省国企改革需要市场化力量。”赵延川转动纯钛钢笔，目光扫过文件。

上面写着几个字【债转股试点企业名单】。

窗外长安街华灯初上，他忽然想起1997年在港岛中环做空港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

李建国叹了口气：”今年的经济工作部署会议，强调要坚定扩大内需，推进结构调整，深化改革开放，今年经济发展的核心，就是要调整经济结构，怎么调整？抓住机遇，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促进发展，保持稳定，尤其是在工业上，重点推进国有企业三年脱困目标，通过债转股、兼并重组的方式，来取得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利润实现增长，“

李建国继续说：”延川，咱们不是第一年认识了，我也算见证了你的成长，你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看起来随和，沉稳，实则杀伐果决，像你母亲。“

四九城顶尖儿的那些人，说来说去都是旧相识。

赵延川笑了，没说话。

李建国继续说：“汉东这个地方，情况复杂，帝都也在持续观察，把赵立春放下去，就是想让他把汉东座城一块试验田，成为全国经济发展的蓝本，我们看好赵立春，百川集团的到来，对汉东能不能起到正向作用，能起到多大作用，也是帝都对赵立春能力的考察，将来啊是要让他主持整个汉东大局的，你明白吗？”

李建国的意思，赵延川当然明白。

他和赵立春的关系，四九城的人尖儿们都知道。

赵延川点点头：“我知道了，李叔，说白了，您就是让我别赚一票就走，对吧？”

李建国点点头，“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意思。”

赵延川比他想象地还要通透。

赵延川顿了顿说：“汉东这个地方，我很看好，资源丰富，经济发展在全国也算名列前茅，我尽力吧，但是李叔，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国内的地方商人，我也接触过一些，不瞒你说，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李建国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