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入世的钟声尚未敲响,但全球化的涟漪已悄然渗透进社会的肌理。
在这新旧交替的节点上,上层社会的饮酒文化呈现出独特的双重面孔:既延续着传统酒文化的厚重底蕴,又开始渐渐和国际接轨。
自从回国以后,赵小惠陪着赵延川参加了不少场合,什么场合,见什么人,吃什么菜,配什么酒,就很有讲究。
比如,珐国波尔多的顶级酒庄是身份的硬通货。
玛歌酒庄的红葡萄酒有着优雅的单宁结构与复杂香气,是政商宴席上的常客。
与之齐名的柏图斯酒庄,1991年份的佳酿在黑市交易中价格攀升至五位,好的红酒不仅是味觉的享受,更是财富与品味的象征。
侯亮平凝视着瓶身上的烫金标签,那在水晶杯盏中折射出的令人目眩的光芒,让他沉醉其中。
赵小惠带了玛歌酒庄的红葡萄酒和几瓶茅台。
2001年桂州茅台于8月在A股上市,招股书显示每股发行价31.39元,这个数字在当时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尽管茅台尚未登顶国酒神坛,但已凭借红色历史与稀缺性,成为政商宴请的首选。
而此时的五粮液,其第五代长城铁盖在1992年便已卖到480元/瓶,相当于魔都职工月平均工资,至2001年更成为财富阶层彰显实力的标志。
在这个政商交融的时代里,名酒消费是圈层化特征。
跨国公司高管用意大里西施佳雅等超级托斯卡纳红酒。
演艺圈钟情于酩悦香槟的金色气泡。
在魔都外滩的夜总会里,1982年份的拉菲与轩尼诗李察干邑都是常客
赵小惠贴心地问:“大哥,今天你们喝什么酒?”
赵延川:“我喝白酒吧,在国外喝红酒太多,回来吃粤菜,白酒更有味道,给小艾来个果汁或者酸奶吧。”
赵小惠给他和自己都倒了半分酒器白酒。
钟小艾一听,不服输地说:“我也要喝酒,我已经二十岁了,可以喝酒了。”
赵延川摇摇头:“你可别,喝多了到时候钟伯父怪罪我,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钟小艾不依不饶;“不,我就要喝酒,小惠姐,给我也倒上。”
赵小惠看了赵延川一眼,给她倒上了酒。
赵延川:“亮平同学,你喝什么?果汁还是酸奶?”
侯亮平早就看桌子上的酒心神荡漾了。
这是好酒啊!
他还从来没喝过茅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