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贤蜷缩在那个又小又黑的出租屋里,屋里到处堆的都是讲灵异传说和神秘学的书。那些书的纸都泛黄了,书边儿也卷起来,就跟被岁月狠狠咬了几口似的。桌上电脑屏幕闪着微弱的光,文档里的字乱糟糟的,光标在那儿一跳一跳,仿佛在嘲笑他脑子已经没词儿了。
他双手抱着脑袋,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死死地盯着屏幕。房租催缴单就扔在键盘旁边,瞅着就像一张要命的通缉令。再看看账户余额那可怜巴巴的数字,压得他简直喘不过气来。如今这灵异故事市场,那就是一片血雨腥风,竞争激烈得让人绝望。他写的那些玩意儿,就跟扔进深海的石子儿一样,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不行啊,我得出去找找新灵感,再这么耗下去,我非得饿死在这破屋里不可!”祁羽贤咬着牙,“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随便收拾了一下,背上背包,里面装着手电筒、笔记本和几支笔。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这破破烂烂的小屋子,心里头涌起一股悲壮的感觉,就跟要上战场的战士似的。
打听了好几天,祁羽贤听说在偏远山区有一座废弃的古寺,那儿有好多邪乎的传说。据说每到月圆之夜,古寺里就会传出怪里怪气的哭声,还有黑影在回廊那儿飘来飘去。有人说在寺里看到过发着幽光的幽灵,还有人听到过念经声,那声音阴森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祁羽贤心里既盼着能有点收获,又有点害怕,就这么踏上了去古寺的路。山路坑坑洼洼的,杂草都没过了脚踝,树枝时不时勾住他的衣服。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背包的肩带勒得肩膀生疼。但一想到可能找到新素材,他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傍晚的时候,祁羽贤总算瞧见那座古寺了。它孤零零地立在山林里头,周围的树就像站岗的卫士,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寺庙的大门半开着,门上的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腐朽的木板,感觉轻轻一推就得散架。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嘎吱”一声,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回荡,惊飞了几只在房梁上歇着的乌鸦。寺里头破败不堪,佛像缺胳膊少腿的,身上的金漆也掉了不少,眼睛空洞地望着前面,好像在诉说以前的风光和现在的落魄。
祁羽贤打开手电筒,光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照亮了地上厚厚的灰尘和碎瓦片。他顺着回廊慢慢地走,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啥细节都不放过。墙壁上的壁画模模糊糊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