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先走回自己的房间,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好像明白了。
程兰这应该是……搬过来了。
窗台的油灯被拨到不过绿豆般大小,徐孝先先是把油灯挑大了些。
房间里显然程兰已经收拾过了。
绣春刀、印信文书,以及那一身袖口、领口带有白色祥云纹的黑色百户官服,被程兰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所谓的飞鱼服,并不是所有的锦衣卫都有资格穿。
除了平日里护卫皇帝左右,以及皇帝出行时的仪仗外,只有被赏赐飞鱼服的锦衣卫,才有资格穿。
当然,没人会平常穿着飞鱼服招摇过市。
毕竟是皇帝赏赐的,即是圣恩也弥足珍贵。
不知有多少人会把其压在箱子底,逢年过节的拿出来看看,小心翼翼的还等着传辈呢。
终究是一份皇恩浩荡的莫大荣耀。
夜色渐深,徐孝先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根本没有需要他动手的地方。
程兰……贤惠!
于是掀开门帘,徐孝先一声不吭地看着在厅堂装作很忙、很忙的程兰。
大红绸被叠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托盘啥的都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被程兰都收起来了。
如今只有那几匹不同颜色的布料,程兰在假装认真的一一细细打量着。
“那些大红绸不行就先放到前面去吧。”
徐孝先出声说道。
程兰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扭脸不悦的又瞪了徐孝先一眼。
没好气道:“那这些呢?”
“就先放到你房间里呗,哪一匹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你自己慢慢想呗。”
程兰不言语,低头继续审视着那些布匹,道:“那你早些歇息吧,收拾完了我自会回房的……。”
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一幕让徐孝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约女孩看午夜电影,然后散影后在各种笨拙的借口之下,带着勉强同意的女孩第一次开房时的情景。
一头乌黑的长发,肌肤纤细雪白的背对着自己,每一件衣服的减少,都让人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燥热。
就像如今程兰手里的那些布料一般,每一件脱下来折叠放好,好像都是在与女孩做无声的告别。
随即便是各种理由与被子下的阵地争夺战。
号角声中,师出有名的抱抱而已、就蹭蹭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