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被两名天兵押着，跪在凌霄殿外的白玉阶上。

“区区一个守门天兵，竟敢擅离职守，放跑妖猴！”监刑天将冷声呵斥，手中刑鞭缠绕着丝丝雷光，“罚你清扫天河百日，以儆效尤！”

**——啪！**

一鞭抽下，李长歌闷哼一声，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咬牙低头，不敢辩解。事实上，他根本没法解释——难道要说自己体内突然冒出一颗古怪的“混沌道种”，还引动了蟠桃园的异象？

若真说出来，恐怕就不是清扫天河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被打入斩仙台！

天河，乃天庭禁地之一。

传闻此水乃上古洪荒时期遗留，一滴便有万钧之重，鹅毛不浮，仙神难渡。而天河沿岸，则堆积着无数星辰残渣——那是天界星辰陨落后留下的碎片，蕴含微弱的星辰之力。

李长歌握着玄铁扫帚，一点点清扫着河岸的星砂。监工的天将早已离去，只留下他一人。

“小子，新来的？”

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长歌回头，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卒蹲在河岸边，手里拎着个破旧的酒葫芦，正眯眼打量着他。

“前辈是……？”

“嘿，和你一样，受罚的。”老卒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三百年前，我因打翻了王母的琉璃盏，被罚在此扫了整整五百年天河。”

李长歌心中一惊——打翻琉璃盏？那不是卷帘大将沙悟净的剧情吗？可眼前这人，分明只是个普通天兵打扮。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老卒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我不配？”

“不敢。”李长歌连忙摇头。

老卒灌了口酒，懒洋洋道：“天庭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今日你是天兵，明日可能就成阶下囚。小子，看你身上有点意思，送你一句话——”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天河弱水，可沉仙骨，亦可洗凡尘。”**

夜深时，李长歌独自坐在天河畔，掌心摊开，凝视着那根孙悟空留下的金色猴毛。

猴毛微微发烫，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缕大圣气息。

“混沌道种……到底是什么？”他低声自语，尝试内视丹田。

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悬浮其中，表面已有一道细微裂纹，丝丝混沌之气从中渗出，缓慢改造着他的经脉。

**——嗡！**

突然，天河弱水无风自动，泛起涟漪。

李长歌猛